舒清漪此刻臉還是慘白著的,身上隻批了一件單薄的衣衫。
舒丞相心疼,連忙走過去,想扶起她。
“娘,你這是幹什麼,漪兒昨日才落了水,命懸一線,你怎麼還讓她跪著?”
老夫人冷哼一聲,不怒自威道:“我為何讓她跪著?你瞧瞧她到底做了什麼?現在外麵大小老少談的都是我們相府的笑話!一個庶女爬在嫡女頭上也就算了,還口出狂言出言不遜,我們相府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舒丞相就是一路上聽著這些流言蜚語回來的,外麵說的多難聽他都知道,不過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舒清漪會這樣做。
“娘,不管怎麼樣,漪兒都還病著出什麼事情等她好了再說不成嗎?我孩子又不多,萬一她有什麼事可怎麼辦?”舒丞相勸道。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旁邊的慧姑這時候站出來,拍了拍手,一個下人把帶上來了兩個大夫,這兩個大夫感受著屋子裏的氣氛,其中一個年長些的斟酌著道:“我與李大夫給小姐把了脈,小姐雖然落了水,但也隻是嗆了幾口水而已,並無大礙。”
旁邊坐著的舒清冉抿了口茶,道:“我可聽姨娘說五姐姐就要死了啊,弄得我這心裏倒是挺不安的,畢竟五姐姐要是真的去了,我可就是殺人凶手了,我爹那麼疼五姐姐,沒準要我去陪葬呢!”
舒丞相瞪了她一眼,“你瞎說什麼!”
這裏畢竟還有那麼多的下人呢!要是傳出去他這臉麵還要不要了。
“我怎麼就成瞎說了,昨個我推五姐姐下水,爹你問都不問是什麼原因直接讓我跪了一個晚上,若不是老夫人心疼我,我這雙膝蓋可就算是廢了,這和給五姐姐陪葬有什麼區別?”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推她下水就是不對!”
老夫人憤怒地拍了下桌子,看著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瞪著他,道:“怎麼就是小六兒的不對了?若當時我在場,直接就是一條白綾讓這個沒皮沒臉的丫頭自個解決了!我看你這個丞相當真是越當越糊塗了!”
舒丞相不知道自己哪裏惹老夫人生氣了,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
這時候下人來報,說是明安書院的亭楓姑姑來見,說是有事要跟老夫人說。
舒丞相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止不住的厭煩,直接翻著白眼朝下人揮手,道:“她來幹什麼?一個長舌之婦,絲毫不懂得禮節!”
老夫人直接走下去,拿著拐杖打在了舒丞相的身上,吼道:“你給我閉嘴,跪下!要是怕自己家的醜事被別人知道,那你以後就給我漲漲記性!”然後吩咐下人道:“請她進來吧。”
亭楓姑姑進來了,舒清冉看著她,這位亭楓姑姑倒是年輕,穿著給人一種少女的俏皮感,隻是身上的氣質確實沉穩的。
那日舒清漪氣勢洶洶地來到自己麵前,她看到這位姑姑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於是才把她推進了湖裏。
她可是聽說這位姑姑古板得很,庶女就是庶女,在嫡女麵前說白了就是丫鬟,若是亭楓瞧見了舒清漪這樣對自己,一定會和老夫人說,因為她就是老夫人請過來的。
至於把她推進湖裏,她隻是氣不過,不過那湖邊的水頂多就是半尺深,旁邊又有那麼多的下人,舒清漪要是能出事那才是見了鬼了。
舒清漪此刻臉還是慘白著的,身上隻批了一件單薄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