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連著兩個人半個麵都不想見。
折騰了半天舒清冉終於是醒了,憐春已經哭沙了喉嚨,哭腫了眼睛。
“我這是怎麼了?”舒清冉虛弱開口道。
總感覺自己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一般。
憐春趕緊擦幹淨眼淚,哽咽道:“側妃方才暈過去嚇了奴婢一跳……如今醒了就好,有什麼事等身體好了再說。”她咬著自己的嘴唇,最終還是什麼事都沒說出來,帶著祈求的眼光看著雲妃娘娘,雲妃歎了口氣,過去握著舒清冉的手。
“你先好好休息,本宮會為你做主,太後也在這兒,這裏是我的寢宮,你再睡一會兒。”
外麵拓跋靈玉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耳邊嗡嗡作響,她什麼都聽不見,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她的哥哥想過來護著她,結果卻被人抓起來動彈不得。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想打死她嗎?我們說到底是拓跋的人,就算做錯了事也輪不到你們來管!”
太後從裏屋出來,身後跟著臉上微微浮腫的皇帝。
“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按照你的意思,你們拓跋在大魏的地盤上殺人放火我們就得眼睜睜看著?我以為拓跋王子是人中龍鳳,可卻沒想到思想卻這般惡劣。”太後嗬斥道。
手一揮,按著拓跋靈玉的人全退了下去,拓跋靈玉腰以下血肉模糊,在場的人都是捂著鼻子撇過頭去,甚至有的人已經幹嘔起來。
“你的好妹妹害死了哀家的曾孫子,按照大魏的律法怎麼著都是個死罪,如今哀家就隻是讓人打一頓,你們就吵吵鬧鬧說我們大魏欺人太甚。拓跋律,你可得好好問問你這個妹妹,欺人太甚的人到底是誰?”
拓跋律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進宮鬧事了,可攔不住她。又想著她自己多少有點分寸,頂多就是小懲小罰,怎的會料到有今日的情況發生。
他也顧不得自己的麵子了,立刻賠罪道:“拓跋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妹做錯了事情的確該罰,可是靈玉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她雖然嬌縱了一些,但是萬萬不會害出人命的,請太後明察。”
太後眉毛一橫,“難不成你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你們了?這禦花園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拓跋王子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找人問!”
“我沒有不信的意思,隻是……隻是……”拓跋律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了,“小妹也許不是故意的,求太後饒了她吧,她現在被打成這樣,要是不趕快醫治的話,怕是命就沒有了。有什麼事情,等靈玉好了,我在帶著她來謝罪。”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拓跋律真的是為了自己的妹妹快要哭了。
正在這時,楚琮趕了過來,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太後一見到他,一身的威嚴陡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愧疚。
“琮兒啊,是哀家不好,哀家要是派人跟著她就不會有事了。”
太後連著兩個人半個麵都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