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禦花園裏根本沒什麼人,就算有,也多半是怕得罪她的。
楚淩越在明帝心裏有多重,後宮之人是不知道,但她們卻是知道這位二少夫人和鸞妃交好。
鸞妃在之前被冷落一陣後,不僅沒有就此顯出頹勢,反而益發榮寵。
就算是在這種情勢下,本該是安撫朝臣,籠絡皇後的當口,明帝竟然還忍耐不住,又駕臨了翠微宮,甚至還過了夜。這說明什麼,說明鸞妃在陛下心裏位置卓然,可說是僅次於江山社稷了!
於是之前還不過是在觀望著而不敢來使壞,如今又開始紛紛上門巴結。
在送走了兩個來請安的貴人之後,鸞妃無奈地對欒繡錦笑道:“這可真是……讓你也跟著被這些人打擾,都沒法兩個人清清靜靜說會兒話了。”
習若雲本是愛清淨的,但如今引鳳閣裏已經清淨的過了分,反倒是進了宮在鸞妃這兒看熱鬧,反倒有幾分樂趣。
“其實也就是她們都怕你,不然留下一起打牌倒是很能打發時間。”
柳鶯鶯失笑:“可不是麼,也不知她們在怕什麼,其實陛下對我這般,無外乎便是覺著我什麼都敢說罷了,不似別的女子都謹言慎行的,讓人相處著便覺累。”
習若雲笑而不語,能讓人可以自然而然地卸下防備,不用互相提防著,其實已經是許多官家夫妻都很難做到的事,更何況是在宮裏。
就連她都得偶爾防備著,怕那句話說的不對,讓楚淩越突然又發瘋呢!
雖然似乎近半年來好像一次都沒有發生過……但之前的種種,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沒辦法,印象太深刻,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鸞妃正說著若今日明帝不來翠微宮,便要留習若雲在宮裏留宿的時候,外頭內侍進來稟報,說淮陽公主前來拜訪。
鸞妃咋舌:“她怎麼來了,若是你不想見,咱們就讓她打發了?”
習若雲如今倒是不怕見她,有鸞妃在,淮陽公主又不能把自己如何,隻是有些奇怪:“她不是被軟禁著,怎麼又能肆意走動了?”
鸞妃微微偏頭:“之前也算不上是軟禁,陛下始終沒明著下旨說禁足,隻是讓她在嫻太妃哪兒休養。她之前自殘受傷,周圍日夜沒斷了太醫院的女官,權當是監視了,如今傷好了,可不就又能隨意走動,隻是不許擅自出宮和見外臣罷了。”
原本這謀逆一事就和嫻太妃與其子無關,淮陽公主身上又是新傷疊著舊傷,就算是苦肉計都做不出這樣的,故而明帝雖然不似從前昭帝那般驕縱著她,但最後也沒忍心遷怒。
習若雲笑容恬淡:“那就見見罷。”
這宮內誰做了什麼都有人盯著,若對方真是要來找她的,那她就算閉門不見,待她出了翠微宮的門,照樣會被人直接攔在出宮的路上。
雖然在路上攔下也不危險,左右身邊還有春不見跟著,就算動起手來也不怕,可到底沒有在鸞妃宮裏頭舒坦不是?
反正禦花園裏根本沒什麼人,就算有,也多半是怕得罪她的。
楚淩越在明帝心裏有多重,後宮之人是不知道,但她們卻是知道這位二少夫人和鸞妃交好。
鸞妃在之前被冷落一陣後,不僅沒有就此顯出頹勢,反而益發榮寵。
就算是在這種情勢下,本該是安撫朝臣,籠絡皇後的當口,明帝竟然還忍耐不住,又駕臨了翠微宮,甚至還過了夜。這說明什麼,說明鸞妃在陛下心裏位置卓然,可說是僅次於江山社稷了!
於是之前還不過是在觀望著而不敢來使壞,如今又開始紛紛上門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