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不是大越,她更不是清平公主,萬事還是保命要緊。
尤旋總算穩定了心神,垂首沉默下來。
穆庭蔚斂眉看她,若有所思:“你認得我?”
尤旋早已回複平靜,屈膝行禮:“是民婦認錯人了,並非有意冒犯,還請公爺見諒。”
穆庭蔚沒再提此事,目光看了眼元宵:“這是你的兒子?”
“是。”
“你是尤家什麼人?”他問。
尤旋愣了一下,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
倒是後麵的秦延生明白過來,穆庭蔚這是代他問的。
他上前一步,回話:“公爺,她便是尤氏。”
穆庭蔚意外了一下,之後想到元宵跟他說今年四歲,他頓了頓:“那這孩子……”
秦延生臉色有些難看。
尤旋嫁入秦家一年,與他並無夫妻之實。
可如今和離五年,陡然冒出來個四歲孩童,秦延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這話。
莫非,她一回來便立馬再嫁?
可又為什麼,嫁人之後會住在尤家?
秦延生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婦人像一團迷霧。而她這幾年的生活,也跟他心中所想相差太大。
尤旋和秦延生都沒開口,穆庭蔚便不多事,隻是看向尤旋道:“江學文的事本公已經知道,必然會給你們母子一個交代。”
尤旋頷首:“如此,便多謝公爺了。”
她說著,給眾人行了禮,拉著兒子要走。
元宵卻又突然丟開尤旋的手,跑到鎮國公跟前,仰臉看著他:“你們要走了,那我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穆庭蔚看見這孩子,眉宇間鬆弛幾許,蹲下身來:“等你長大出息了入朝為官,我們自然就又遇見了。我們不是還有約定嗎?”他說著,衝元宵比了比拳頭。
“可是我長大要很遠的,那你忘了我怎麼辦?”元宵有點苦惱。
穆庭蔚想了想,從身上取下一枚玉佩,塞到他手上:“那你拿著這個,等你考上功名,你就帶著這個去鎮國公府找我。”
元宵小心翼翼攥在手裏,也從身上取下了個荷包:“娘親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也給你這個好了。”
穆庭蔚笑著接過,摸摸他的頭:“跟你娘親回家吧。”
元宵這才被尤旋拉著,依依不舍的離開。
等人走了,看熱鬧的喬陽公主再不敢說什麼這孩子像穆庭蔚的話,隻又好奇地看向秦延生:“秦禦史,這孩子不會是你的吧?其實仔細看看,跟你也是有那麼一丟丟相似的。”
秦延生:“……”
——
回到家裏,茗兒焦灼地問秦延生的事。此時的尤旋卻已經沒心思管什麼秦延生了,她滿腦子都是穆庭蔚那張臉。
如果這裏真的是北陸,他又去過大越,當初她問他時,他到底為何隱瞞?
可若說不是北陸,尤旋覺得也不太應該。
當初阿兄救下他時,她便覺得此人身份不俗,如今這人又是大霖的鎮國公,還真是相當不俗的身份。這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釋的,唯有北陸就是大霖,可以說得通。
此處不是大越,她更不是清平公主,萬事還是保命要緊。
尤旋總算穩定了心神,垂首沉默下來。
穆庭蔚斂眉看她,若有所思:“你認得我?”
尤旋早已回複平靜,屈膝行禮:“是民婦認錯人了,並非有意冒犯,還請公爺見諒。”
穆庭蔚沒再提此事,目光看了眼元宵:“這是你的兒子?”
“是。”
“你是尤家什麼人?”他問。
尤旋愣了一下,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
倒是後麵的秦延生明白過來,穆庭蔚這是代他問的。
他上前一步,回話:“公爺,她便是尤氏。”
穆庭蔚意外了一下,之後想到元宵跟他說今年四歲,他頓了頓:“那這孩子……”
秦延生臉色有些難看。
尤旋嫁入秦家一年,與他並無夫妻之實。
可如今和離五年,陡然冒出來個四歲孩童,秦延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