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蔚抱著她,依舊不鬆口。
清平一張臉埋在他懷裏,語氣軟下來:“我隻跳這一支舞,日後隻為你一個人舞,好不好?”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有些小情緒:“你剛剛看歌婭公主跳舞,都看直言了,還誇她才貌雙絕。”
“沒有。”他輕聲道。
“有,我看見了,你一直盯著她跳舞。”
“真的沒有。”他輕聲說著,啞然失笑,“我隻是突然想起來,大婚那晚,你也舞得那般勾人。”
穆庭蔚又想到宴席上的一群人,以及方才眾人望著歌婭公主時的目光,他臉色一沉:“越國的麵子與我無關,你不許去。”
“你這是不講道理,我這麼久了還沒過去,我阿兄和長洛姐姐還不知道怎麼被他們南詔國奚落呢。”她抿了抿唇,抬眸望他,“都說我們大越人善舞,我四歲開始母後就教我,那學會了之後做什麼呢?難不成是用來關鍵時刻給我們越國丟臉的?”
見穆庭蔚有些動容,清平又道:“我跟你保證,不是歌婭公主那樣的舞。”
外麵傳來內監徐朗的聲音:“陛下,您吩咐的舞衣奴才帶來了。”
清平楞了一下,抬頭:“你都讓人去拿舞衣了,還不讓我去?”
“私心裏不想你去。”他如實回答,緩緩撫上她的臉,卻在指腹碰上她肌膚的前一刻又頓住,最後收了手,啞聲道,“你先準備吧。”
他轉身要出去。
清平望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她喉頭一緊,出聲:“穆……陛下!”
他一怔,回頭望她,深邃的目光裏帶著繾綣,還有他在極力壓製的激動與洶湧。
清平衝他笑了笑,指著他手裏的麵具,語帶嬌嗔:“那個還我。”
穆庭蔚這才回過神,看向手裏一直握著的麵具。清平走過來,瞧見那銀質的麵具在他掌中,不知何時變了形,皺巴巴的,已經毀了。
他方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不料因為這麵具,還是把激動之情暴露的徹底。
是啊,再見到她活生生站在自己跟前,他心緒如何平靜的下來?他有無數的問題想問她,有好多的話想要跟她說。
她不在的一年裏,他念她如狂,相思難耐。
他以為,她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麵具的一端被他無意間折斷,露出鋒銳,麵具在他掌中被握得太緊,手上被鋒利劃出了口子,殷紅的血往外滲。
清平瞥見後皺眉,捧起他的手,低問:“疼不疼?”
他沉默,灼熱而溫柔的眸子深深望著她。
清平雙頰發熱,沒有看他,低頭把麵具從他手中取出來,扔在地上,又拿帕子幫他包紮傷口。
殿內靜悄悄的,兩人誰也沒再開口。
包紮好了,她垂著眼簾,輕聲道:“等跳完了舞,帶我去見元宵好不好,我想他了……”
“好。”他應著,聲音喑啞中透著澀。
——
穆庭蔚走後,凝兒捧著舞衣進來,是她剛來帝京跟元宵去街上玩兒時買回來的。後來在竹苑,她穿著這件舞衣跳舞還被穆庭蔚撞見,崴了腳。
穆庭蔚抱著她,依舊不鬆口。
清平一張臉埋在他懷裏,語氣軟下來:“我隻跳這一支舞,日後隻為你一個人舞,好不好?”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有些小情緒:“你剛剛看歌婭公主跳舞,都看直言了,還誇她才貌雙絕。”
“沒有。”他輕聲道。
“有,我看見了,你一直盯著她跳舞。”
“真的沒有。”他輕聲說著,啞然失笑,“我隻是突然想起來,大婚那晚,你也舞得那般勾人。”
穆庭蔚又想到宴席上的一群人,以及方才眾人望著歌婭公主時的目光,他臉色一沉:“越國的麵子與我無關,你不許去。”
“你這是不講道理,我這麼久了還沒過去,我阿兄和長洛姐姐還不知道怎麼被他們南詔國奚落呢。”她抿了抿唇,抬眸望他,“都說我們大越人善舞,我四歲開始母後就教我,那學會了之後做什麼呢?難不成是用來關鍵時刻給我們越國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