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錦繡相認之後,便借著錦繡的關係,幾番騷擾韋依依。我說得可對?”薑嫵似不經意地掃了錦繡一眼。
錦繡不敢言語。
鄭師爺急了:“不,我不明白……明明那塊身份牌是楊文耀的!”他滿頭大汗,“而丟失的木牌在遇害者的屍身上出現,蘭因書院的學籍管理製度嚴格,這身份牌不可能有多,所以他才是凶手,你為何一口咬死是我!”
薑嫵麵露嘲諷:“鄭師爺,你絕對不會想到,正因為這學籍管理製度嚴格使得你暴露了。”
“什……什麼意思?”鄭師爺一愣。
薑嫵道:“半個月前,楊文耀的身份木牌丟失了,向官府的學籍管理處申請補辦,你認為有機可圖,就借此設計了。你平時心術不正,心思都沒用在為民辦事上麵,自然沒注意到上任師爺為了管理好學籍,在蘭花牌的的蘭花圖紋中刻了數字,這些牌子上的圖紋看似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卻有不同。”
“我們到蘭因書院詢問了教書的夫子,得知楊文耀的編號是九,而從義莊找到的號碼牌卻是四十七。”
“蘭因書院目前隻有四十六位學子,這四十七號牌是從哪裏來的?答案昭然若揭。”
略一停頓,薑嫵抬眸,目光刺向了他:“蘭因書院是由官府創辦的書院,而負責發放身份木牌的人,卻隻有你——鄭師爺! ”
鄭師爺心中顫了一記,渾身止不住地哆嗦起來。
一道黑影突然掠過,不知從何處竄出了一個人,出其不意地伸手向鄭師爺抓了過去。
鄭師爺始料未及,隻聽“嘶啦”一聲,他上半身的衣服被撕爛了。
這人,正是白術。
他指著鄭師爺左邊的胸口道:“鄭師爺,你左邊的胸口為什麼會有被刺傷的痕跡?”
“左邊的傷口,韋依依反抗時用簪子刺傷了凶手……”王二狗喃喃道,突然大喊出聲,“凶手果然是你,鄭師爺!”
白芨也姍姍來遲,領著幾個官差隆重登場。
他一揮手,道:“把他抓起來!”
鄭師爺渾身發抖,整個人仿佛籠罩上一層詭異的氣息。
他突然動了,一改先前的憨態,凶狠地踢開向他圍過去的官差,並直朝錢縣令的方向衝去。
錢縣令嚇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叫喊:“來人啊,來人啊,快把他抓起來!”
一道寒光驟現。
鄭師爺直接越過錢縣令,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朝薑嫵和沈衍撲了過去:“都是你們壞我好事!”
“小心!”
沈衍麵色一變,立刻上前一步將薑嫵護在身後。
白術和白芨一下變了臉色,幾乎同時動身。
在刀尖離沈衍隻有半身的距離,鄭師爺的手被白術和白芨用力踢開。
“啊啊啊!”
一聲慘叫,鄭師爺飛出許遠,方才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他的雙手都被打折了,不由痛苦地哀嚎起來。
“爹!”錦繡失聲尖叫。
幾名官差立刻上前,用繩子將他們捆綁起來。
“不可能!我做得如此隱秘,你怎麼可能會發現?”鄭師爺臉色猙獰,目眥盡裂,他不甘地長吼一聲,“你們到底是如何發現的?”
薑嫵沒有回答,她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從蘭因書院的身份牌上“看”到的。
那時候,她伸手觸向那塊身份牌,上麵顯了一行字——
“蘭因書院的學籍木牌,第四十七號,由鄭師爺保管。”
白芨走了上前,對躲在桌子底下的錢縣令清咳一聲,道:“這下真相大白了,真凶已被抓到。錢縣令,接下來,是不是該算算你的帳?”
見危險消失,錢縣令方才手忙腳亂地從桌底下爬出,聽到白芨的話,他身影一頓:“的確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他眯起了眼,忽然高喊,“來人啊!”
隨著一聲令下,從公堂的四方八麵冒出一群官兵,將薑嫵和沈衍等人包圍了起來。
百姓們也是一臉的愕然。
薑嫵麵色頓變:“錢縣令,你要做什麼?”
錢縣令洋洋得意地說:“感謝你們幫本官抓住了真正的凶手,不過,冒充朝廷命官,是殺頭的死罪!把他們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