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袖被劃開一道口子,刺眼的紅色瞬間將衣袖染紅。
“沈公子!”薑嫵驚呼出聲,格擋住迎麵劈來的劍,然後飛快地接住他快要倒下的身體。
白術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不由驚怒:“公子!”
“我沒事,暫時不要管我。”沈衍聲音沙啞道。他單膝跪在地上,撐住自己受傷的身體,抬頭時黝黑的眸子似乎卷起風暴。
薑嫵突然想起沈衍之前受過傷,想必傷勢還未痊愈。
“住手!”
正著急之際,一聲高喝傳來,讓所有人的動作全然定住,雙方不期而同地停止了打鬥。
“誰喊的住手?本官何時讓你們住手了?”
眼看沈衍一方落了下風,卻突然被喝止,錢縣令怒從心生,立刻從桌子底下跳了起來,急吼吼地朝官兵們大喊。
錢縣令的臀部突然挨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狗啃泥地摔倒在地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呦!”
“痛死本官了!”他回頭朝身後的人怒吼,“誰?是誰?!哪個宵小竟敢偷襲本官?!”
“你說什麼?”
一道冰冷而威嚴的聲音自錢縣令的頭頂傳來。
錢縣令僵了僵,隻看見一雙繡著銀紋的黑底雲靴出現在麵前。他迅速一抬頭,但見麵前出現了一個人,身材高挑,一身繡著獬豸圖紋的官服。
錢縣令滿肚怒火,就要脫口而出:“你這假冒的……”
不,這不對。
獬豸專司辨別忠奸,乃禦史的象征。
錢縣令恍惚想起,先前那假冒的欽差先前穿的官袍並無這個圖案。
難道……
他目光再往上移,方才看清他的長相。
麵前這人,麵容俊朗,眉宇間隱有幾分威嚴。錢縣令從未見過此人,但卻是看過他的畫像——那是鄭師爺差人去查探欽差的消息時,探子帶回來的。
新任監察禦史江瀾,為人剛直不阿,蔑視權貴,據傳他是由新帝一手提拔上位的親信。
江瀾略略揚眉,冷然啟唇道:“什麼假冒?”
錢縣令急急忙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狼狽行禮:“下官錢才多,叩見江瀾江大人。”
江瀾問:“你就是桃城的縣令錢才多?”
錢縣令又是一拜:“正是下官。”
江瀾抬眼看向前方,微微皺眉:“你們這裏為何如此混亂喧嘩?”
錢縣令一聽,立刻迫不及待地說道:“回江大人,是有人冒充江大人的身份到府衙招搖撞騙,還企圖幹擾下官審理命案,差點令下官的侄兒蒙冤。”停頓一下,他又得意地道,“不過本官已揭穿了這些騙子,正要把他們抓起來。誰知道他們竟反抗不從,冒充欽差可是殺頭的大罪,還請江大人明察!”
“哦?冒充本官?”江瀾眉頭一挑,看他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錢縣令低垂這頭,嘴角在無人的地方輕輕勾了勾:“正是。”
江瀾冷眸微眯:“把他抓起來。”
錢縣令正暗暗得意,直到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你、你們做什麼?”錢縣令立刻慌了神,“江大人,您弄錯了吧?為什麼要抓下官?明明……”
袍袖被劃開一道口子,刺眼的紅色瞬間將衣袖染紅。
“沈公子!”薑嫵驚呼出聲,格擋住迎麵劈來的劍,然後飛快地接住他快要倒下的身體。
白術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不由驚怒:“公子!”
“我沒事,暫時不要管我。”沈衍聲音沙啞道。他單膝跪在地上,撐住自己受傷的身體,抬頭時黝黑的眸子似乎卷起風暴。
薑嫵突然想起沈衍之前受過傷,想必傷勢還未痊愈。
“住手!”
正著急之際,一聲高喝傳來,讓所有人的動作全然定住,雙方不期而同地停止了打鬥。
“誰喊的住手?本官何時讓你們住手了?”
眼看沈衍一方落了下風,卻突然被喝止,錢縣令怒從心生,立刻從桌子底下跳了起來,急吼吼地朝官兵們大喊。
錢縣令的臀部突然挨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狗啃泥地摔倒在地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呦!”
“痛死本官了!”他回頭朝身後的人怒吼,“誰?是誰?!哪個宵小竟敢偷襲本官?!”
“你說什麼?”
一道冰冷而威嚴的聲音自錢縣令的頭頂傳來。
錢縣令僵了僵,隻看見一雙繡著銀紋的黑底雲靴出現在麵前。他迅速一抬頭,但見麵前出現了一個人,身材高挑,一身繡著獬豸圖紋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