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乃上京的名門望族,世代顯赫,曾出過一位皇太後,但到了這些年,已逐漸走向了衰落。不過,在不久前的奪嫡之爭中,溫家卻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如今才得以全身而退。在如日中天的梁家倒台後,溫家還隱隱有了崛起之勢。
薑元明因此打起了聯姻的主意來。
這溫禹乃溫家的獨苗,可溫氏卻深知他是個不成氣候的。溫禹不學無術,整天與一些膏粱子弟吃喝玩樂,花天酒地,倒是練就了一身紈絝的本事。
溫氏連忙拍了拍薑湄的手,安慰她道:“別急,你表哥是什麼樣的人,娘也是一清二楚的,自然不會委屈你嫁給像他這樣的人。薑國公府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
薑湄眼珠一轉,似是想起什麼事,又道:“娘,我聽說,薑嫵要回上京了,這是真的嗎?”
溫氏臉色一沉:“的確是真的,半個月前,你父親才給桃城那邊寄去了信,想來,再過幾天,她便到了吧。”
薑湄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解:“怎麼讓她回來了,就不怕她再害得薑府……爹到底是怎麼想的?”
溫氏冷冷道:“還不是你那好祖母鬧的。”
“祖母?”薑湄訝異。
溫氏眉眼間染上了一抹怒色,悻悻地道:“什麼身體不適,每次我去給她請安,她都稱病不起,明明前一刻還生龍活虎,就好像我虐待了她一般。那死老太婆,眼中就隻有她那得意的孫兒和那掃把星的孫女,哪有過我們的存在?!”
溫氏不想與老夫人一同待在府中,方才借故外出到靈覺寺散心。
擺脫不掉的繼室名號,被薑嫵占著嫡長女的名頭,還有始終生不出兒子,都是溫氏心頭裏的大刺。
薑湄嚇了一跳。
“娘,算了,你在府中可千萬不能這樣說,那畢竟是祖母,若是讓爹聽見就糟了。”她左右張望一眼,又趕緊勸說道,“而且,薑嫵是嫡長女又如何?她不是早已經被父親厭棄了。娘,就算她回來了,也不足為懼,您就別擔心了。”
溫氏想了想,籠罩在臉上的憂色漸漸散去。
她歎氣道:“也許是我多慮了。”
***
雨下了數天,終於停了。官道兩旁的草木上,還懸掛著盈盈的水珠。
已到了春末夏初時節,各處繁花盛開,陽光明媚。
在靠近上京的一條官道上,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望著遠方的城鎮駛去。
駕駛馬車的,正是白術和白芨。
白術一言不發,一直專心致誌地駕駛著馬車,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酷模樣。
而白芨與他的表現截然相反。他正在興致勃勃地逗弄著手上的啾啾,模仿它的叫聲:“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撲棱著翅膀,在他的手上蹦蹦跳跳,興奮地與他一唱一和。
白芨逗完啾啾,又轉頭看向白術,道:“喂,白術,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一整天像個悶葫蘆似的,快無聊死我了。”
白術瞥他一眼,道:“是你太聒噪了。”
溫家乃上京的名門望族,世代顯赫,曾出過一位皇太後,但到了這些年,已逐漸走向了衰落。不過,在不久前的奪嫡之爭中,溫家卻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如今才得以全身而退。在如日中天的梁家倒台後,溫家還隱隱有了崛起之勢。
薑元明因此打起了聯姻的主意來。
這溫禹乃溫家的獨苗,可溫氏卻深知他是個不成氣候的。溫禹不學無術,整天與一些膏粱子弟吃喝玩樂,花天酒地,倒是練就了一身紈絝的本事。
溫氏連忙拍了拍薑湄的手,安慰她道:“別急,你表哥是什麼樣的人,娘也是一清二楚的,自然不會委屈你嫁給像他這樣的人。薑國公府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
薑湄眼珠一轉,似是想起什麼事,又道:“娘,我聽說,薑嫵要回上京了,這是真的嗎?”
溫氏臉色一沉:“的確是真的,半個月前,你父親才給桃城那邊寄去了信,想來,再過幾天,她便到了吧。”
薑湄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解:“怎麼讓她回來了,就不怕她再害得薑府……爹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