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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跟在沈衍的身後,打量著薑國公府的大門,忍不住對著雕欄畫壁評頭論足起來。
“這裏就是薑國公府?也不怎……”
白術及時拍了往他後腦勺拍了一下,道:“別口無遮攔!”
白芨捂住腦袋,這才想起這裏是薑嫵的家,趕緊噤了聲。
白術按捺著抽飛他的衝動,向薑嫵道歉道:“抱歉,薑姑娘,白芨這家夥實在太嘴欠了。”
“無礙。”
薑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帶著他們進入府中。
剛穿過前院,他們便碰上了匆忙出來迎接的溫氏一行。
看到溫氏,薑嫵確實有幾分意外。
父親薑元明生性風流,在成親不久,又納了幾房的妾室。在她三歲那年,母親因為憂鬱成疾,留下她和兄長薑玘撒手人寰。但還不到一年,父親薑元明便迎娶了繼室溫氏進門。
但溫氏卻不是個好相與的。
薑元明對一雙兒女不聞不問,那時薑玘也不過五歲稚齡,薑老夫人憂心薑玘和薑嫵會被繼母苛待,於是將兩人接到膝下撫養。薑嫵和薑玘自幼在薑老夫人身邊長大,祖孫三人感情頗深。
薑嫵從小便知道,溫氏極為不喜她和兄長,隻因為她占了薑國公府嫡長女的名頭。
不過,說是迎接,溫氏不過是出來看看薑嫵是帶了什麼樣的人回府。
片刻的眼神交接中,薑嫵已從溫氏的眼中讀出了極其複雜的內容。
她行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晚輩禮:“薑夫人。”
溫氏雖然是薑元明的正室,但薑嫵卻從來不叫自己母親。
每每這個時候,溫氏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悶得生痛,但也隻能冷著臉回道:“回來了。你父親已經和我說過這事,你長途跋涉,想必也累了,我讓人給你去收拾屋子。”
薑嫵道:“不勞煩夫人了,這些事情,讓聽雪去做便好。”
薑湄的態度卻沒那麼客氣了,她指向沈衍,直截了當地問了出聲:“薑嫵,你帶回來的這個男人是什麼人?”
“湄兒!”溫氏出聲斥責了一聲,但疑惑的眼神也隨之落到了沈衍身上。
“不知這是公子是……”
沈衍走上前,行了一禮道:“在下沈衍。”
薑湄將沈衍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心裏嫌棄極了:“薑嫵,你怎麼能隨便把外人帶回來,還是幾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了,這還得了嗎?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要敗壞我們薑府姑娘的名聲?”
薑嫵不悅地道:“君言不是來路不明的人,他是我的……”
與薑湄的反應截然不同,溫氏的視線轉向沈衍,默不作聲地打量著他。
沈衍的嘴角帶著笑意,顯得溫和有禮。但笑意明顯沒有到底眼底。柔和得仿佛三月的春風把滿腹心思都包裹在笑意之下。
瞬間,她莫名感到遍體生寒。
沈衍氣度不似尋常人,溫氏心中還是有一絲忌憚。
她謹慎地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哪裏的人士,在何處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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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跟在沈衍的身後,打量著薑國公府的大門,忍不住對著雕欄畫壁評頭論足起來。
“這裏就是薑國公府?也不怎……”
白術及時拍了往他後腦勺拍了一下,道:“別口無遮攔!”
白芨捂住腦袋,這才想起這裏是薑嫵的家,趕緊噤了聲。
白術按捺著抽飛他的衝動,向薑嫵道歉道:“抱歉,薑姑娘,白芨這家夥實在太嘴欠了。”
“無礙。”
薑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帶著他們進入府中。
剛穿過前院,他們便碰上了匆忙出來迎接的溫氏一行。
看到溫氏,薑嫵確實有幾分意外。
父親薑元明生性風流,在成親不久,又納了幾房的妾室。在她三歲那年,母親因為憂鬱成疾,留下她和兄長薑玘撒手人寰。但還不到一年,父親薑元明便迎娶了繼室溫氏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