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反問:“侯爺,您這話說得真奇怪,我們從來沒有瓜葛,何來的躲著?”
楚衡怒氣更甚:“其他姑娘從來都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本侯,為何偏偏隻有你……”
薑嫵不悅地道:“侯爺莫不是認為自己是萬人迷,全天下的姑娘都要為你癡迷這才正常?這未免也太自戀了吧?”
“你——”
薑嫵又道:“薑嫵先前聽說,侯爺對亡故的妻子用情至深。現在看來,也不如如是。”
楚衡冷哼一聲,道:“那不過是謠傳,本侯何時對那個女人用情至深了?”他的語氣裏是濃濃的不屑,“那般膽小如鼠的女人,本侯怎麼會喜歡?連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用正眼看著本侯,若不是……”
薑嫵打斷道:“此事與我無關,侯爺不必對我解釋。”她停頓了下,又道,“而且,我已經有心上人,還請侯爺自重。”
楚衡麵色一冷,驀地想起什麼,道:“是那個姓沈的小子嗎?”
薑嫵垂眸道:“無論是誰,也與侯爺無關吧。”
楚衡上前一步,道:“你聽我一言!那姓沈的不是什麼善類,他並非表麵看到的簡單,你離他遠點!”
“侯爺!請你不要這般詆毀我喜歡的人!”薑嫵語氣嚴肅地道,“事實如何,薑嫵自會分辨,不勞侯爺費心。”
“薑嫵!你……”
薑嫵沒有再理會他,舉著傘快步離開了。
楚衡停在原地,望著她消失在雨幕中的倩影,眸色漸深。
***
“你說……你找來的人瘋了?”
沈衍停下筆,抬頭看向跪在麵前向他複命的王遠之。
王遠之將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細說了一遍,冷汗涔涔地道:“陛下,下官也沒想到,竟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衍冷聲道:“那先前的那些命案,又是怎麼回事?”
王遠之忙道:“因為公主府的命案,下官發現了一些端倪。回來之後,下官立刻命人重新調查了一番,這才發現那些命案,竟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操縱的。那何若愚所發現的凶手,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然後將風聲透露到她的耳中,使她能夠順利將之指認,從而打造出‘神探’的名聲。下官也是被誤導,因此才……”
他欲言又止。
“竟是如此?那女神探的名聲,竟然是這樣來的?”一旁的白芨忍不住插話,“那她這樣做的目的呢?”
王遠之道:“回小白大人,下官不知。”
仿佛被踩中了尾巴,白芨頓時像奓毛的貓般跳了起來:“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白大人!”
“是,小白大人。”
“你!”
“好了,白芨。”沈衍淡聲打斷了他,又回頭看向王遠之,目光冰冷,“王遠之。”
王遠之身體緊繃:“是,陛下有何吩咐?”
“人是你推薦過來的,現在又說她是騙子,你這是在耍朕嗎?”沈衍的聲音不鹹不淡,卻不怒自威。
“下官不敢!”王遠之忙道,“陛下,關於合適的人選,請再給下官一些時間……”
“三天。”
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讓王遠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衍冷冷道:“朕再給你三天的時間。”
“是,下官明白。”
王遠之驚出一身冷汗,忙退下了。
沈衍放下手中的毛筆,拿起案桌上的宣紙,折好塞入信封中,喚道:“白術。”
白術應聲道:“主上有何吩咐?”
“你把這封信,送去給阿嫵。”沈衍將信封交到他的手上,轉念一想,又道,“不,你還是不要親自出麵,你找一個合適的人送過去。”
“是,主上,屬下明白了。”
***
自從賞花宴結束後,薑湄果真安分了不少。
回到薑國公府後,她主動履行還未完成的禁足懲罰,每天聽話地留在自己的院子裏,半步不出,也不再像以往那樣胡作非為了。
就連溫禹前來找她,也吃了一個閉門羹。
賞花宴的幾天之後,蘇姀約了薑嫵前去望江樓。
即將出門之時,聽雪卻帶來了一個消息:“姑娘,您還記得前些天,在長公主府裏與你打賭的那位何姑娘嗎?”
薑嫵疑惑地問:“她怎麼了?”
莫非與賭約有關?
聽雪道:“奴婢聽說,她瘋了!”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