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薑嫵突然開口道:“剛才那個老婦人,有古怪。”
沈衍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你也看出來了嗎?”
薑嫵點頭:“是。”
白芨卻是聽愣了,“等等!陛下,薑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薑嫵道:“那個老婦人說自己死了兒子,但是她的眼中並無真正的悲痛之色。她說話時的語氣,聽似悲切,實際上卻像是背書一樣,流暢得不可思議。”
“而且,從她話中,我們可以知道,她的生活必定十分貧苦,但我無意中發現,她的手十分光滑,並不像是貧苦之人的手。”
“更重要的是,凶喪事重單忌雙,那墳前卻放著兩隻碗和兩雙的碗筷,若真是愛之深切的母親,哪會犯如此大的錯誤?”
白術大吃一驚:“什麼?那老婦人是騙我們的,那麼那盧癩子難道還沒……”
薑嫵搖了搖頭,道:“那老婦人的話雖不可信,但我猜測,盧癩子人已經不在了,未必是假的。隻是他是否因為偷竊而被人打死的,還不能下定論。老婦人說的那一番話,更像是刻意說給我們聽的。”
沈衍垂眼冷笑:“看來,對方將我們都當成傻子了。”
“竟然如此……”
白術和白芨均陷入了深思中。
忽然想起一事,薑嫵又問:“阿二大人,我能否問你一件事?”
白術連忙道:“薑姑娘請說。”
薑嫵問:“在臻寶齋的時候,那掌櫃為何對陛下如此恭敬?”
沈衍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地道:“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好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
薑嫵微微一愣,接著道:“是,陛下。民女……我想知道,那臻寶齋背後是宣平侯府,為何看到陛下拿出來的信物時,夥計和掌櫃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沈衍道:“楚家,並不僅僅隻有宣平侯府一脈。”
薑嫵有些不明所以。
沈衍輕嘲道:“有些人占據了別人的東西,時間久遠了,卻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那些東西的主人。”
薑嫵更覺得莫名其妙,這話,說了和沒說沒有區別呀。
***
夜色低垂。
這一天的調查結果都令人失望,但並非一無所獲。
白術看了一眼天色,道:“夜已深了,陛下,您到現在都還沒有進食,不如我們先回宮,明日再繼續調查?”
沈衍下意識地看了薑嫵一眼,道:“好,先到這裏吧。”
薑嫵卻上前一步,朝沈衍行了一禮,猶豫地開口道:“陛下,我昨日沒回府,我的兄長恐怕會記掛和擔憂,今日能否……準許我回到府上?明日,我再繼續協助陛下調查此事。”
沈衍深深看她一眼,忽然道:“先隨我去一個地方。”
“哎?”
薑嫵被沈衍帶到了一處。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景色:“這裏是……”
這裏是瀾泱河的河畔,確切地說,應該是上京城外的瀾泱河河畔。
瀾泱河貫穿了整座上京城,在上京城內便能欣賞到河上的美景。五年前,薑嫵偶然也會與閨中好友到瀾泱河遊玩。
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薑嫵突然開口道:“剛才那個老婦人,有古怪。”
沈衍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你也看出來了嗎?”
薑嫵點頭:“是。”
白芨卻是聽愣了,“等等!陛下,薑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薑嫵道:“那個老婦人說自己死了兒子,但是她的眼中並無真正的悲痛之色。她說話時的語氣,聽似悲切,實際上卻像是背書一樣,流暢得不可思議。”
“而且,從她話中,我們可以知道,她的生活必定十分貧苦,但我無意中發現,她的手十分光滑,並不像是貧苦之人的手。”
“更重要的是,凶喪事重單忌雙,那墳前卻放著兩隻碗和兩雙的碗筷,若真是愛之深切的母親,哪會犯如此大的錯誤?”
白術大吃一驚:“什麼?那老婦人是騙我們的,那麼那盧癩子難道還沒……”
薑嫵搖了搖頭,道:“那老婦人的話雖不可信,但我猜測,盧癩子人已經不在了,未必是假的。隻是他是否因為偷竊而被人打死的,還不能下定論。老婦人說的那一番話,更像是刻意說給我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