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獻陽,你說與你聯係的,是一個女人,那是怎樣的女人?”他問道。
“她與我見麵時,蒙著麵紗,我也看不清她的長相。”葉獻陽回想了下,皺了皺眉道,“而且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是經過變聲。”
沈衍又問:“那她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例如身上明顯的特征?”
葉獻陽說道:“她渾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密,不過,她尤其愛穿青色的衣服,我不知道這是否她的特征。每次與她見麵,她都是穿著青色的衣服。”
“青衣?”
薑嫵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人,遂問道:“那她是怎麼與你聯係的?”
葉獻陽搖了搖頭:“通常都是她主動前來找我,我並沒有聯係她的方法。”
“那她與你都說過什麼話?”
葉獻陽道:“她告訴我,映兒被朝陽郡主害死了,還給我看了映兒在夫家時寫的訴說她過得並不好的信件,還問我要不要替妹妹報仇。我便……答應了他。”
他停頓了下,話鋒一轉:“說起來,你剛才說,害死我妹妹的人,並非朝陽郡主,而是她,你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沈衍朝白術使了一個眼色,白術會意,立刻從袖中取出幾封書信,遞給了葉獻陽:“你看看這個。”
葉獻陽半信半疑地接過,隻看一眼,便大驚失色:“是妹妹的字跡!這是……她寫的信!”
沈衍道:“葉映兒在遇害之前,顯然也發現了要對她下手的人的身份,所以想要想方設法告訴其他人,這是她藏起來求救的信件,我的人在她遇害的地方的一處暗格找到了。”
“還有幾封的家書,是她出嫁後寫的。”白術接話道,“你既然熟悉葉映兒的字跡,應該知道這不是假的。”
葉獻陽握著書信的雙手無可抑製地發起抖來:“妹妹,我竟然……那時候,我還以為妹妹過得不好,因為過得抑鬱才導致書信寫得一塌糊塗,原來……原來那竟然不是她寫的,我竟誤信了仇人的讒言,還差點釀成大錯……”
此時的葉獻陽,全然陷入了魔怔的狀態中。
“我們走吧。”
沈衍回過頭,淡淡地對身邊的人道。
薑嫵也收回了目光,跟上了他的腳步。
才走出禪房,沒走多遠,便聽見後麵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妹妹,是我錯了——”
薑嫵與沈衍並肩走在一起,問道:“君言,你為何要將那些真相告訴他?”
沈衍道:“他有資格知道這一切。”他說著,轉頭看向薑嫵,“不過,阿嫵,你不同情他嗎?”
薑嫵搖搖頭,道:“他雖然可憐,但也害得無辜的人失去了性命……這也許是常人所說的,因果報應吧。”
“葉獻陽,你說與你聯係的,是一個女人,那是怎樣的女人?”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