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譏諷道:“你不肯說嗎?沒關係,那便由其他人來說。”
話音落時,在屋中停留的丫鬟和小廝都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步。
楚衡的目光,隨意指了一名薑國公府的小廝,冷冷道:“你來說。”
小廝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下,驚慌失措地道:“侯爺饒命啊!小的是無辜的!小的什麼也不知道……”
“侯爺隻是問你話,沒治你的罪,你慌什麼!”楚衡身後的嘍囉威脅道,“還不趕緊如實招來,不過,若有半點隱瞞,小心人頭落地!”
小廝瑟瑟發抖地答道:“是,回、回侯爺,那是大姑娘的院子,那房間是……”
“是……那個是房間沈公子的!”他支吾了半晌,終於說了出來。
“沈公子?哪位沈公子?”楚衡繞著他走了一圈,故作不解地問道。
小廝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同大山般壓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沈衍一眼,又迅速低頭:“就是大姑娘身邊那位……”
說著,他顫抖著指向沈衍。
二人一唱一和,簡單利索地將沈衍的罪名敲定了下來。
薑嫵抬眸看了地上的小廝一眼,心中滿是懷疑。
這小廝剛才並沒有跟隨楚衡的手下去搜查,他是如何知道那書信是在沈衍的房間中的?
再看那心虛的目光,薑嫵登時明白過來。
他被收買了。
“沈衍,你的房中藏有敵國的書信,還不承認你就是那敵國的細作!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竟然與那位通敵賣國的前大將軍有書信來往,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楚衡的嘴裏溢出了嘲諷的笑。
“人證?物證?”
沈衍挑眉,不以為然地道:“房中藏有敵國的書信,那便是敵國的細作了嗎?”
他的目光落到楚衡手中的書信上,淡道:“按照這種邏輯,那現在你的手中持有敵國的書信,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也是敵國的細作?”
楚衡的手下氣惱地道:“你還敢狡辯!”
楚衡也懶得與他廢話,直接下令道:“來人,把他抓起來,帶回——”
“好了。”
沈衍冷聲打斷了他,眸光漸淡:“宣平侯唱著這一出好戲,著實令我感動。”
“不過,我已經看膩了。”
他話音落下時,突然從外麵湧進來又一批人,他們均身穿著銀色盔甲,手持統一的佩劍,來勢比楚衡帶來的侍衛更洶洶。
楚衡瞳孔一縮,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這是……宮中的禁衛軍!
可是,這宮中的禁衛軍,怎麼會出現在此處?!能夠調用禁衛軍的人,就隻有……
楚衡身邊的嘍囉也慌了起來:“侯爺,這、這是……”
禁衛軍的頭領直接走到沈衍麵前,跪下:“卑職參見陛下。”
“屬下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你——”楚衡倏地回頭看向沈衍,難以置信地道,“你是……”
沈衍淡淡地道:“不,你來得正好。”
他轉眸,淡漠的目光落到了楚衡的身上:“楚衡,朕給過你機會了。”
“機會?”楚衡忽地發出一聲笑,臉上布滿了陰霾,“好,很好,這次是我輸了!是我技不如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是……”楚衡的狗腿子直接腿軟了,麵無血色地跪倒在地上。
沈衍沒搭理他,隻道:“把這一幹人等,全部壓入天牢,聽候發落!”
“是,陛下!”
出乎意料地,楚衡竟沒有反抗,任由禁衛軍將他綁了起來。
楚衡一幹人等都被禁衛軍帶走了。
但薑嫵並沒有忽略,他離開時那陰冷的一暼。
薑老夫人如夢初醒道:“阿嫵,這……這……”
人都離開了,但是她的腦袋依然暈乎乎的。這峰回路轉,著實讓她看不懂了。不過,她剛剛好像聽到那些人叫沈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