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主開始,秦穀一把握住了這柄黑漆漆的仙劍,整個人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一瞬間意識便進到了仙劍之中,一條用白骨鋪成的路,盡頭一張不知什麼生物白骨築成的王位,王位有半個宮殿那麼大,就在白骨堆之上
秦穀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突然眼前一道黑光,王座之上憑空出現了一道黑影。
“吾名為吞靈,誕於荒古,吞日月之光為糧,納天地之精為氣。”
秦穀眼前出現了一隻隻有口卻無眼,長相如龜,身軀有萬裏之大的巨獸,大嘴一張無數生靈吞入口中,突然一道劍光便破了其吞噬之力,隨後那道渺小身影圍著巨獸屍體轉了兩圈,嘴中說著什麼,隨後抽出比自己還大的龍骨,祭練成一柄劍,隨手丟進了深淵,隻聽那柄劍發出了巨獸嘶吼之聲。
秦穀隱隱感覺到一種大道相輔相成之感,就如同破劍山大陣的那一劍,更像是將劍山大陣抽幹了一般。
突然荒古畫麵破碎,秦穀隻見白骨王位之上身影張開巨口,秦穀渾身如同一道一道的血柱從各個穴位如劍般射出,要將秦穀意識吞噬,從而借秦穀身體重生。
秦穀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將被撕裂開來,身體已經無法控製的向巨口中飛去,就在秦穀心生絕望,正在想自己將淪為劍侍之時,突然四處漏風的丹田有所異動,那枚劍氣輕輕顫動了一下,王座之上那道黑影的吞噬之力便被打斷了,體內水運小人有恃無恐的做著自己的事,還有不少指指點點好像再說“什麼都敢吞。不怕撐死自己。”
那道黑影驚恐的看著秦穀,你竟然掌握了規則,秦穀看得出,黑影原本隨意坐在王座之上,此時整個人嚇得縮在白骨王座上說道:“我願意奉你為主,你快出去,別靠近我。”
下一刻秦穀便大汗淋漓,大口喘著粗氣,原來認主仙劍並不容易,懷詔也並未向秦穀說明這些,看到秦穀大口喘氣才說道:“我就知道這把劍是師父安排給你的,不然不可能成功的。”
秦穀和蘇安陽都傻了,這不是再拿自己的命賭嗎?
看著驚魂未定的秦穀,滿臉歉意說道:“師尊說過劍塚的這把劍不讓我碰,隻有與我力量相反的人才可以用。”
秦穀認真思考著懷詔說法:“自己力量更像是一種吞噬之力卻又有不同,那麼懷詔的劍域應該就是之前所說擁有斥力的赫。”
懷詔讓秦穀試著將仙劍收入體內。
秦穀嚐試著將意識融入仙劍之中,卻得到了一種恐懼之意,拒絕進入秦穀體內。同時秦穀長生橋斷裂,更是無法操縱飛劍。
一把不能放入體內,無法操縱的飛劍。秦穀說出去都沒人信。
蘇安陽聽後憋著笑意,那豈不是隻能拿著砍人,隻不過拿著的是仙劍。不懷好意說道:“要不我幫你試試劍。”
秦穀應了下來,二人來到驛站外,夜晚的街道沒有什麼人,靜的可怕,蘇安陽拿出自己的那把本命飛劍紫竹,這把紫竹可是上斬閻王,下斬無常的辟邪之物。原因是蘇安陽膽子小怕鬼,所以才祭練出這麼一把本命飛劍。
懷詔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換一把劍試試,本命飛劍砍仙劍的,你還真是不怕死。”
隨後又掏出了一把名為青衣的長劍,挑釁的向秦穀勾了勾指頭。
既然用劍二人用的都是陸言傳授劍術,秦穀那把吞靈與青衣短兵相接,十多招過後,蘇安陽漸漸發現青衣原本靈氣竟然被吞噬殆盡,就連自己體內真氣消耗速度都是平常的數倍。
夜晚一個胖子蹲在驛站角落,抱著一把失去靈氣的劍啜泣,嘴中不停念叨:“貧寒陋室的,如今還叫人把瓦卸了”。
直到秦穀聽煩了說道:“請你喝酒。”
蘇安陽整個人煥然一新:“喝露雪啊,在整二斤牛肉。”
秦穀按了按眉心,交友不慎,隻得將為數不多的露雪拿出一壇,就當彌補蘇安陽那柄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青衣”了。
別看蘇安陽平時大大咧咧,實則內心還是個小悶騷什麼紫竹、青衣的,文縐縐。
秦穀在懷詔臨走前讓其幫忙帶了兩壇子露雪給藍染賠罪,懷詔說用不著,可是依舊拗不過秦穀。
蘇安陽一杯又一杯,本就酒量不大的蘇安陽還是喝的爛醉,秦穀無奈的將其拖回房間,半夢半醒間說道:“我那個嫂子哪裏是來參加諸軍大比的,就是來看長公主的。”
秦穀原本沒當回事,仔細一琢磨下來冷汗立馬就從後背冒了出來,後背一陣涼意順脊椎直抽而上。
一直弄不清楚桃稚的想法,多次想問,卻都被無視了,原來是抱著這個想法,若真是如此,難免會對懷詔出手,不行大比之時一定要讓柳雲蘇看著點,免得被當刺客抓起來。不怕那個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