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好男兒出征去(1 / 2)

朝堂之上討論著秦穀與塵山安的封賞,皇帝張嘴就是五品將軍。

吳念柏再三斟酌說道:“還是太年輕了些,如今給個正六品去北麵磨練一下子,有所建樹了在升也可以,不然怕北疆那邊軍隊內部太多人不服氣,一個沒打過仗的毛頭小子上來就是正六品將軍,怕不能服眾。”

眾大臣看著皇帝的臉色,伴君如伴虎,自己可不是吳念柏這種黃土埋了半截身子的,有人出頭,皇帝沒有反駁,複議便是,隨後就有不少鴿派的官員複議

皇帝沉默了半會,苦笑了一下,可是眼角間有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得逞之意閃過。

“既然眾愛卿覺得這官職給的不能服眾,此次押送糧草輜重又是重中之重,朕就派五百禦林軍夾雜其中,以護送糧草安全。”

各位大臣已經反駁皇帝以此了,也不好在出聲,沈祭酒偷偷一笑,原來這才是皇帝的真正目的,路上有人動手的話,禦林軍自然會將話帶回皇宮,是準備秋後算賬。

吳念柏剛準備反駁,皇帝揮揮手:“朕今天累了,就這樣決定了,蘇磐順便讓你家小子跟著秦穀,朕給一個糧草都運副六品的校尉,好好出去磨練磨練。”

蘇磐眼中帶著笑意:“臣領旨謝恩。”心想著天天提不起勁,如今有了職務在身也好,出去總要長點心。

秦穀與蘇安陽一同出征押送糧草輜重,出城的這天,城頭上來了個意外的送客太子親自在城頭之上看著秦穀帶領的大軍,手中一襲檄文展開:

白遠古之亂,聖人立教,民以立國,凡國遇大事,男必在祀與戎,泯軀祭國,即燹骨成丘,溢血成河,亦不可辱國之土,喪國之疆,士披肝瀝膽,將寄身刀鋒,帥槊血滿袖,王利刃輝光,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後貴賤,必同心竭力,傾黃河之水,決北寒之波,征胡虜之地,剿倭奴之穴,討欺吾之寇,伐蠻夷之戮,遂滄海橫流,兒立身無愧,任屍覆邊野,唯精魂可依。

各整部兵,席卷起征。望眾將提劍策馬,衝鋒陷陣,廣布威名。三軍兵士,上下同心,掠地攻城。待凱旋之日,定是封功定賞之時。

千古勳名,爭之頃刻。師不再舉,時不再來。待看今日地漏版圖,卻是誰家天下?!

隨後太子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願諸君平安歸來。”

雖說一直以保守為主的太子,也算是分寸拿捏的極好,秦穀作為先鋒軍的氣勢在太子手中有了一個質的提升。

秦穀沒有回頭看城牆上的那個分量極重的送行之人,從頭到尾誤會太多。

秦穀將馬上佩刀拔出,以刀指天,大喝道:“吾等男兒,生為人雄,死亦為鬼雄,為魏國爭個百年太平。”

隨軍將士氣勢如虹附和道:“百年太平,百年太平。”這時的將士們眼中充滿了大勝歸來的希望。

沈祭酒在禦書房中說道:“太子去為先頭軍送了行。”皇帝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沈祭酒繼續說道:“北方太過於苦寒,導致那邊的年輕人不少耀眼的將領,從鍾攀到張默,下麵校尉更是一個個大好男兒,年輕人太過愛爭強鬥勇,秦穀此行並不輕鬆。”

皇帝沉默了一下說道:“朕的禦林軍跟了過去,張白象知道朕的意思,朕相信自己的每一個將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就怕那些個年輕人在背後動些手腳。”

皇帝哈哈哈笑道:“老祭酒,你一個讀書人就不懂了把,當年秦雄何嚐不是被人嫉妒,哪次少了提刀在兵部與人吵架,你太小看秦穀了,也太小看朕的定邊將軍的心胸了。”

沈祭酒發現皇帝最可怕的就是猜人心,猜的極準,若是稍有不慎那便是帝國傾覆的結局,也因此大魏國無比牢固。

“朕的江山,朕要誰跪著,要誰站著都是朕說了算,朕沒給的他不能要,朕給了他才能伸手。”

沈祭酒知道這是皇帝在震懾北疆,五百的禦林軍不多,卻可以壓得住定北將軍張白象的幾十萬大軍。

老院長笑了起來,其實有沒有吳念柏沒什麼區別,陛下深謀遠慮若論治國,他吳念柏就算是讀了一輩子書,是個讀書種子,可在陛下麵前依舊可有可無,私下搞得那些小動作也都是可有可無的,都是皇帝默許的,不過這些人在皇子之間反複,這才是真正觸碰到皇帝逆鱗之處,給了個告老還鄉,都算是網開一麵了。

皇帝的“智囊”之中是該添進來一些沒有派係的新鮮血液了,天下將亂之時,寒門出貴子,估計大戰一開始,朝都之中就會進行有史以來人數最多的科舉。屆時以來,朝廷少不了補貼,沈祭酒想起來頭就痛,又是一大筆開銷。短短的幾句對話,沈祭酒就猜了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