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陽又是一劍出,斬向燭河身後的那個燭九陰的幻想,劍術化千,飛斬燭九陰,一劍出化身滅,燭河再突出一口血,蘇安陽這幾劍可是很有噱頭,不僅將成百上千的劍術融於一劍出,更是用的出神入化,若是在諸君大比之上斬出這一劍,估計想留個活口都難。
蘇安陽單手負後,一手持紫竹劍,如果有上了年紀的修士看到定然認得出,這是當年陸言未兵解之時,以洞玄劍斬飛升劍修之時的持劍姿勢,風度,可是蘇安陽照貓畫虎的模樣有些東施效顰的嫌疑。
蘇安陽也是在龍虎山中被收在角落的箱子中翻找出來的,最後那張幾乎沒了蹤跡的曆史就被蘇安陽掛在茅屋牆頭之上。
陸言當年以洞玄境劍斬飛升之後說了一句話:“天下劍術我獨占半數,餘下五成是全天下劍修。”
蘇安陽憐憫的看著燭河說道:“你運氣不好,若是換成一個武夫,還真不是你的對手。”“要殺便殺,我神霄門的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蘇安陽微微眯眼,嘴角扯了扯,又一次忍住了沒有殺他的衝動,心中想到這算不算放過他很多次了。
燭河眼神漠然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剛才那份撕裂之感是蘇安陽斬斷了自已和大妖燭九陰之間的聯係。自身由於魔根深種,隻需要回到大陣之中,與繁花宗換來大妖精血,同樣可以重新建立聯係,隻可惜沒了機會。
蘇安陽一步步的接近,邊走邊笑著說道:“曆任張天師在與神霄門同輩之爭中都抬過一次貴手,這是我們替天下人的補償,本就是正統之爭,我一樣會放你一次,下次戰場再見便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蘇安陽手中掐訣,口念清淨咒,周圍大道隱隱有了些許共鳴,隨後雙指點在燭河腦門之上。燭河隻感覺到一絲清水砸在靈台之上,渾身舒泰,卻根本無法摸出掉那些被稱為汙穢之物。蘇安陽歎了口氣說道:“哎,道行太淺,快滾吧,不然一會秦穀來了 還要浪費一張清淨神咒,不如下次戰場上直接打殺了來的簡單,省得欠人情。”
燭河一把拍掉蘇安陽的手說道:“今日你不殺我,來日便是你的死期。”蘇安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快滾吧。”
就在這時秦穀和一名妖族女子出現,二人警惕的保持著距離,秦穀站在蘇安陽身旁,蘇安陽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秦穀:“你是去打情罵俏了嗎?下次咱倆換一下對手。”
秦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蘇安陽:“就怕你個雛被那妖女吃的渣都不剩了,到時候靈氣散盡成了一句枯骨。”
蘇安陽連忙收回放在那名渾身充滿魅惑力的女子目光:“一道清淨咒拍在自己腦門之上,連念兩句靈寶天尊。”
蘇安陽一身冷汗,僅僅看了一眼便著了那妖女的道,隨後偷摸的又瞅了瞅秦穀,嘴角撇了撇。
灃竹抬起倒在地上的燭河幽怨的看了眼秦穀,隨後向蘇安陽說道:“你今日不殺燭河,我送你們一條消息,那兩名你們視作禁臠的女子,此時應該被君秣擄走了,秦穀聽說有一位是你的相好,若想救她,或許你要親自走一趟北寒了,我在北寒國都等你。”
秦穀眼神冰冷,在想將二人留下已經晚了,那名被泮竹帶走之人施展了不知何種陣法,二人邁入光門之後,陣法便自毀了
軍營之中,秦穀身下跪著的是城守軍的幾名校尉,夜晚就是這幾人執勤:“下官帶兵趕到之時葦姑娘便已經昏厥在車道中間,而屋中有打鬥的痕跡,但是卻空無一人。今日是下官值崗,甘願領罰”
秦穀麵色陰沉一語不發。
蘇安陽不得不站出來說到:“對方是修士,今日之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同時增派一倍兵力巡夜,若有下次,就自己去領軍棍吧。”城守校尉沉聲道:“下官領命。”
蘇安陽知道此事在秦穀這裏不算是小事,那桃稚算是為數不多能讓秦穀衝動上頭之人。可是為了大局為重,秦穀在克製著自己,但是時不時沒有規律的抖動著小腿說明此刻心中很亂。幾人在葦姿門前踱步,看到隨行的軍醫從帳篷中出來,白乾焦急的問道:“人沒事吧。”
軍醫回答道:“葦姑娘腹部受傷,失血過多,有朝廷此次分發下來龍虎山上的丹藥,服過之後修養一陣便好,並無大礙,白校尉不必太過擔心。”
白乾戰場上剛和葦姿推心置腹,今日便昏迷不醒,這一路上趕回來就一直在自責,為何要喝那麼多酒,沒有早些回來。
蘇安陽不得不感歎北寒國這次統帥君秣是一個十分令人忌憚的家夥,就僅此一招便讓上穀城中兩個主心骨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