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染血的殘圖(2)(1 / 3)

“我看到她時,她卻把臉扭到一邊。”黃麗倩哭道,“我想要把大哥哥的銀項鏈拿回來,可是,她說銀項鏈是大哥哥送給她的。她怎麼能這樣呢?”

“不是大哥哥送給她的嗎?”

“不是。她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一條銀項鏈呢?還要說這是大哥哥送給她的。”

嚴曉春一怔,“你別哭了。有機會我幫你問問原因,好嗎?”

“好的。”

“小妹妹,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家吧。”

“不啦,姐姐。我要繼續賣花。”黃麗倩發現一對情侶,撒腿走開了。

那對喃喃耳語的情侶撐著一把傘,在風雨之中走走停停,兩人的笑聲不斷從雨中傳來。當黃麗倩跑過去時,男孩立即買了束又大又紅的玫瑰花塞在女孩的手上,女孩的臉綻開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多麼令人嫉妒!

當劉偉再次約嚴曉春見麵時,嚴曉春接受了,並表示她可以和他繼續交往,但是他一定要說服他父親。劉偉喜出望外,連連點頭答應。

3天後,劉偉說,他父親約她在柚木酒店相見。

劉洪天身上穿的是廣州出產的某個普通牌的休閑服,腳上穿的是從鞋店定做的極普通的真皮皮鞋,非常舒適耐磨。不論他出現在何處,總能見到他衣著整潔,容光煥發,形象不再是12年前的農民形象,而是新時代的企業家形象。

劉洪天神情非常嚴肅,默默地喝著熱咖啡,不時朝坐立不安的劉偉瞅一眼。

“你真的想嫁入我們家嗎?”10分鍾後劉洪天問嚴曉春。

嚴曉春一愣,當她接觸到劉偉的目光時,突然感到他夾在中間很可憐。劉偉愛她,但他父親卻對這樁婚事不滿。

“不是我想進你們家的門,而是我和劉偉彼此相愛。”

說完,嚴曉春低頭喝了一口茶。當她低頭時,耳際的白骷髏頭耳環墜下來,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這對耳環哪兒來的?”劉洪天發現嚴曉春耳際的耳環後,身子微微戰栗著,語調中帶著不安。

嚴曉春抬起頭,劉洪天臉上的紅潤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一種淡淡的蒼白覆蓋著他那過於自信的表情。

轉眼間,他的心態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反差呢?這對骷髏頭耳環引起了他的不安嗎?難道說,爸爸媽媽的死與他有關?她想起林栗說過,那次爆炸案是有人精心策劃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劉洪天無疑有著最大的嫌疑。

“是曉春弟弟的遺物。”劉偉代替嚴曉春回答道。

劉洪天漸漸恢複了鎮定。

“它們代表著我死去的父母。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就把它戴上了。既然引起您這麼大的反感,我摘下來吧。”說著,嚴曉春想摘下耳環。

“不,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就戴著吧。”劉洪天若無其事地搖了搖手,“今天叫你們來,想必你們知道是為了什麼。”

劉偉說道:“爸,聽說肖市長已經放棄了與您聯姻的想法。”

“嗯。”劉洪天臉色不悅地說道,“不知誰在背後向肖市長說了什麼,昨天肖市長打電話對我說,這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也罷,這門親事弄得我如鯁在喉,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如今沒有了這鯁,我反而更輕鬆。”

“那……爸爸是不是不反對我和曉春的婚事了?”

“此一事彼一事。肖市長不同我結為親家,並不意味著我會同意你們之間的婚事。”劉洪天說道。

“爸爸,您怎麼能這麼說?您這樣說話有沒有考慮曉春的感受?”

“那你們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劉洪天冷笑道,“憑我們家現有的條件,你說你看上她哪點?”

“爸,請您別誤會,曉春是在我的追求下,才答應與我交朋友的,並不是她有意要高攀我們家。”

“難道這不算高攀嗎?”

“爸,在您開礦發財之前,不也是兩手空空欠了一屁股債,被人追著討債,後來躲到峽穀莊,讓曉春爸爸為您擋駕嗎?而且,人家聽說您有開礦經驗,還同意與您合夥開礦,您怎麼能那麼快忘了人家?現在曉春和我談戀受,您怎能說人家是高攀我們呢?”

“你給我住嘴。”劉洪天幾乎咆哮著跳了起來。

“如果您還讓我尊重您的話,您就不要挖苦曉春了。要不是因為那次爆炸的緣故,今天坐在錢堆上說話的就不是您,而是曉春的爸爸。”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當初要你出國,你不出去,原來是為了這個女人。人家留學,定居國外,在國外風風光光生活得很體麵,你卻混到這種地方來,還在這裏胡說八道。更可笑的是,為了這個女人,你居然叫嚷著要同我斷絕父子關係。真是豈有此理!”劉洪天氣憤地拍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