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點了點頭,趕緊老老實實回床上躺好。
上官紀給李太醫使了個眼色,李太醫上前把脈,卻感受到上官言的脈搏比之前似乎要好上一點,似乎漸漸有了好轉的跡象,而他再次摸上了上官言的腿,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上官言原本還有些錯了位的骨骼已經被默默調整到準確的位置,而他的雙腿微微發熱,並沒有變得更糟糕。
一時之間,李太醫的表情變得驚疑不定,此刻微生墨的身上籠罩了一層神秘的光圈,他的傲慢也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李太醫就事論事的將自己的發現報給上官紀聽了,上官紀點了點頭,“開方子吧。”
“言兒,好好聽大夫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到微生墨和雲初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已晚,原本早就該出來的,結果微生墨硬是被厚臉皮的李太醫拉著問東問西的,而李太醫問的問題微生墨也能應付,最後李太醫看向微生墨的眼光更加亮了,如果不是天色已晚,李太醫估計還要拉著他說會兒話。
一直到上了馬車,倆人一路沉默,回了將軍府,雲初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到底是怎麼讓他走路的?”當時看到的時候她也非常驚訝,隻是微微垂了頭,不讓上官紀看出來,但是心裏的疑團卻越滾越大。
“你見過豬尿包脹氣時候的樣子嗎?”
“啊?”
微生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雲初有些懵,“什麼意思?”
“就是說其實他的腿並沒有出現好轉,我不過是把之前錯位的骨節稍微移動了一下,至於為什麼能走路,完全是靠我的氣息的支撐,就好比把一個軟趴趴的豬尿包吹足了氣,如果這個氣不跑光,這個豬尿包就是可以站立,可以鼓起來的。”
“所以……這隻是一個障眼法?”雲初可算是明白了,隻是不知道人體竟然也可以這樣。
微生墨沉吟了半響,“人都是肉體,沒有什麼病是不痛的,也沒有什麼病是睡一覺就馬上能痊愈的,都是需要時間,需要輔助的。”
“那那個李太醫……”
“李太醫的醫術其實還可以,隻是最開始被我一糊弄,以為自己診錯了脈,一時之間就有些不自信了,就是會懷疑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大神……也是這麼腹黑的嗎……
雲初沒把這話說出口,她反而轉了話題,“上官紀的疑心那麼重,我琢磨著他應該還會再找大夫來診脈的。”
“不管如何診脈,脈像都在哪裏,況且我也說過,要後天靜養,不然無法行走。”
陰險,太陰險了,雲初搖了搖頭,“像是上官言那個大傻子,嚐過能走的滋味,哪裏記得住你說的話,估計到時候那腿,是要廢咯。”雲初雖然如此感歎,倒是沒什麼指責之意,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上官言點了點頭,趕緊老老實實回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