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後周柴榮的那個年代,隻有越窯才有資格、有能力替後周燒製貢瓷?”冷漣頓了頓又問道,“那為何還有這麼多的說法呢?”
龍依依接口說道:“有的是閑著沒事兒幹,總想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來嚇唬人。有的是利益驅使,不管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是個事兒就想攬在自己身上,連慈禧太後究竟是哪兒的人都有好幾家爭得頭破血流互不相讓,更別提這一直沒有答案的柴窯了。”
“有爭鳴本來是件好事兒,可就怕把收藏者給弄得暈頭轉向的不知道究竟誰對誰錯了。柴窯瓷器並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樣一片難求,平時多留心,不要把柴窯瓷當作越窯瓷賣出去就行。”
“國內的故宮博物院和台北的故宮博物院裏不是有柴窯器嗎?”龍依依壞笑著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故宮裏的柴窯花觚吧。後來不是鑒定過了嘛,那是建陽窯的鷓鴣斑烏金釉。唉,其實故宮裏假貨仿品的數量相當多,據我所知,故宮裏偽品以青銅器居多,其次書畫,再下來才是瓷器和雜項,至於令所有收藏者頭痛的玉器,偽品反而最少。民國時期還有人在元代影青瓷的底足內加五代十國時期的顯德年款來冒充柴窯,居然也有人上當。還有民國時期的收藏家、陶瓷家、故宮博物院委員郭葆昌老先生,耗巨資買了一件天青尊,郭葆昌自己鑒定為柴窯尊,去世後才被人鑒定出來為仿品。還有軍閥張作霖,鬼迷心竅地花了幾萬大洋買了一件天青釉棒槌瓶,說是柴窯,唉,那棒槌瓶是康熙時期才創製出來的器形。”
“你的這個花瓣托碗哪裏來的?能說嗎?”
“好幾年以前的事兒了,我一朋友說是有幾件窖藏瓷器,讓我看看有沒有興趣,他說的是宋朝的越窯瓷,可我看著不像是宋朝,也不像是唐朝,唐朝的應該釉色偏綠,更不像是南北朝的,南北朝的製作沒有這麼精美。究竟哪個朝代,說實話我也不能確定,不過至少能確定是真品,年代雖然不能確定,但是越窯到了宋朝逐漸衰敗停燒,所以這年代至少是宋朝的。當時越窯瓷的價格還不是很高,我就把這幾件瓷器全都買下來了。”
“有窖藏?窖藏是不是有個大地窖,裏麵滿滿的一窖都是柴窯瓷器。”冷漣驚道。
“嗬嗬,也不完全是這樣,窖藏的數量有多有少,我買到的那批窖藏器數量不多,有七八件,我那朋友說,那是修建高速路的時候,在一個村子旁邊挖出來的。當時挖出來的總共就這幾件。很多有經驗的收藏者都跟修建公路的大工頭有聯係,還有開磚窯的窯主、開挖掘機的師傅等等跟挖土方有關係的人,開石料廠的聯係的就比較少。”
“哦,為什麼呀?”冷漣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