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輕歎一聲:“你想知道什麼?”
梁雅蘭回頭看了紅璿璣一眼,眼中滿滿都是愛慕的情意:“營主大人果然睿智。這個女人知道些什麼呢。”
紅璿璣不置可否地走到鳳歌身側。他必須確保這個女人不會受到生命威脅,這是他答應冷慕的。
“美人,你在山洞的時候意識還是清醒的嗎?你知道那裏都有誰?”
鳳歌低下頭,她不想看這個女人的眼睛。那裏滿滿都是算計和**,這樣的眼睛太髒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在山洞中我聽見了起碼三個人的聲音。”
梁雅蘭的臉色變得難看了。雖然那是她第一次大規模地使用**術,但為了將功贖罪,她將自己剛學來的能力對著主人講的是天花亂墜,現在缺出了一個紕漏,要是讓主人知道了……
她打了個寒戰,耐著性子問下去:“你聽見了什麼聲音?”
鳳歌一點一點地回憶當時的情景:“我聽見……”
皇城後宮之內最莊嚴的那座宮殿,皇後娘娘倚坐在窗前,麵前是一件刺繡的半成品,紫色和紅色的主調,現在還看不出這是什麼。
她嘴角含笑地順著腦中原由的設定一點一點地繡著,全然沒有發現身後那個身著明黃色衣袍的男子躡手躡腳地慢慢靠近她。
“明若。”終於伸手抱住她了,冷日濯蹭了蹭她柔軟光滑的側臉,跟她擠在一個座位裏。
明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陛下今日不是要陪皇子們去校場演習嗎?難道是臨陣脫逃?”
大皇子冷嘯已經二十五歲了,身長九尺,孔武有力,而且已經有了五六次帶兵出征的經驗,不管是身形外貌還是氣質武功,都有了悍將的雛形。
就算是當年金戈鐵馬馳騁沙場的冷日濯在軍事演習上碰到自己的大兒子,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板。
“唉,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此去經年,朕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冷日濯像模像樣地感歎。
隻可惜他要麵對的人絲毫不買賬,明諾輕哼一聲,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來看著他,一針見血:“陛下是不想被嘯兒在戰場上駁了麵子吧。”
冷日濯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目光落到那未完成的刺繡上:“你在繡什麼?”按照他的觀察,這幅刺繡明明是今天才冒出來的。
明諾的瞳孔緊縮一下,隨即輕笑道:“春天的禦花園。像嗎?”
冷日濯嘴角抽了抽,無視自家良心的嚴正抗議,眉目真誠,回答得斬釘截鐵:“像!”
皇後娘娘滿意了,大手一揮:“行了,你就在這裏隨便逛逛吧,不要打擾到我就行。”
於是史上最苦逼的妻奴轉身讓侍女加了一個矮榻在窗台下,看著明若清雅出塵的身影,慢慢合上了眼睛。這幾天他幾乎沒睡,累死了!
明諾知道確定了冷日濯真正睡著之後,才將刺繡翻轉過來,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液一點一點地塗到上麵。
很快,一行奇怪的劃痕出現了。明諾翻出在針線匣之下的一封信,上麵是密密麻麻沒有任何含義的字,對著劃痕的方向,一點一點地將字和字串聯起來。
十三皇子冷銘參與鳳來郡美人失蹤案,並且極有可能他和母蠱現世有關係。古蠻國遺民的祭司之子想和冷慕聯係,暫時被他們控製。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明諾將染血的帕子伸到窗台之外,對著冬日的風,抖了兩下,很快那些細細的血痕就在風中變硬變脆,一抖,紅色的粉末在隨風飄散在空中,打個旋兒,再也找不到了。
將帕子收回來,她繼續一針一線地繡著。要是完成了,她就可以賞賜給自己的侍衛長了。那可是個忠心耿耿的男子,更難得的是他還是蘇溯越在影衛營中的師傅呢。
想到那個眉目平凡卻神情堅毅的男子,明諾淺笑著,笑容卻在看到窗外的樹叢中那嬌小的身影時凍結了。
冷銘。
他站在這裏多久了?難道皇宮的守衛看見這個鬼祟的皇子也不會出聲詢問嗎?明諾突然反應過來,今天凡是十歲以上的皇子都要去校場演戲,怎麼冷銘會出現在這裏?
她的視線猛然轉向矮榻,冷日濯緩緩睜開了眼睛,墨黑猶如夜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其中的寒意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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