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葉手腳麻利地收拾了碗碟,春杏服侍著她漱口,顧氏拉著她的手送到床邊,“嬌嬌才剛醒來,精神不濟,再躺一會兒吧。”

徐幼珈用過飯,真的有些困乏,卻強睜著眼睛不肯睡,她擔心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是自己臨死之前的執念,要是睡一覺的話,恐怕醒來就又到了陰森森的地府,溫柔美麗的母親就不見了。

顧氏見她明明瞌睡了,卻隻盯著自己看,笑道:“娘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守著嬌嬌。”徐府是大太太王氏掌中饋,自己是個無比清閑的人,隻管照顧好寶貝女兒就行。

徐幼珈聞言,拉著顧氏的手剛要說話,聽見院中的小丫鬟說道:“大太太來了。”

春杏忙過去幫忙掀簾子,大太太王氏走了進來。她穿著蟹殼青藤紋褙子,梳著驚鵠髻,發上插著赤金嵌紅寶的如意釵,略有些方正的麵龐,掛著和煦的笑意,“珈姐兒醒了,這可真是太好了。”她上前一步按住想要下床的徐幼珈,“珈姐兒別動,咱們自家人,不用講究那些虛禮。”

徐幼珈一笑,又靠回到床頭,“勞大伯母掛念,這麼忙還要親自過來探望。”

王氏一擺手,“什麼忙不忙的,左不過是府裏一些瑣事。我正好到珈姐兒這裏躲個清閑。”春杏奉茶,王氏接到手裏抿了一口,垂眸看了一眼清澈澄亮的茶湯,暗道,怪不得府裏的下人都嚼舌頭,說二房吃用的東西怎麼怎麼好,這四姑娘一個小孩子,吃的茶就比她屋裏的還好,不過,二房隻有四姑娘一個寶貝,顧氏自然是什麼好的都往她屋裏送。

王氏放下茶碗,輕咳一聲,“說起來,珈姐兒這兩天一直昏迷著,我們都不知道當時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珈姐兒,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掉進湖裏的?”

顧氏聞言,也看著徐幼珈,女兒醒來,她光顧著高興了,還沒問這件事呢。

怎麼掉進湖裏的?徐幼珈唇角微抿,她是被大房的二少爺徐璋推進湖裏的。當時,她在湖邊捏了一塊點心喂魚,本來跟在她身邊的春杏不知道跑去哪裏,有人在她背後重重地推了一把,她麵朝湖水載了進去,撲騰掙紮中看見徐璋慌慌張張地從她剛才站的地方跑開。

前世,她一醒來就向母親哭訴了此事。母親雖然溫柔可親與人為善,但是自己卻是她的逆鱗,聽了自己被徐璋推下湖險些淹死,怒不可遏,正趕上大太太王氏過來探望自己,兩人大吵一架,王氏拒不承認,自己又沒有證據,結果徐璋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母親生氣難過病了一場。

她抬眸朝王氏一笑,“我在湖邊喂魚來著,踩的那塊石頭可能沾了水,有些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王氏暗暗鬆了一口氣,徐幼珈看著眼裏,果然,大太太知道是徐璋推的自己,這次聽說自己醒了趕過來看望,也是來聽自己口風的。

春葉手腳麻利地收拾了碗碟,春杏服侍著她漱口,顧氏拉著她的手送到床邊,“嬌嬌才剛醒來,精神不濟,再躺一會兒吧。”

徐幼珈用過飯,真的有些困乏,卻強睜著眼睛不肯睡,她擔心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是自己臨死之前的執念,要是睡一覺的話,恐怕醒來就又到了陰森森的地府,溫柔美麗的母親就不見了。

顧氏見她明明瞌睡了,卻隻盯著自己看,笑道:“娘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守著嬌嬌。”徐府是大太太王氏掌中饋,自己是個無比清閑的人,隻管照顧好寶貝女兒就行。

徐幼珈聞言,拉著顧氏的手剛要說話,聽見院中的小丫鬟說道:“大太太來了。”

春杏忙過去幫忙掀簾子,大太太王氏走了進來。她穿著蟹殼青藤紋褙子,梳著驚鵠髻,發上插著赤金嵌紅寶的如意釵,略有些方正的麵龐,掛著和煦的笑意,“珈姐兒醒了,這可真是太好了。”她上前一步按住想要下床的徐幼珈,“珈姐兒別動,咱們自家人,不用講究那些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