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看了兩個小時也沒見眾僧有所動作,便伸手去捅身邊的純悅,然後低聲問道:“絕症屍兄,今天不會是來比坐憚的吧!如果這樣我們可沒那閑工夫……”
“比什麼坐憚?這是在等人……”純悅覺正大師向索羅傳音過來。
“等人?什麼牛逼人物能讓佛教界這些大佛坐在這裏等上二個小時還不出現?”索羅心中詫異了起來。
“當然牛逼,不牛逼你認為這些都活成精了的老和尚會如此老實?”純悅證實了索羅心中的想法。
“說說,是什麼人?”索羅好奇心大起。
“我們是在等一位佛教界的真正大佛,華夏神僧,瘋乞‘好了’大和尚,還有第八個古刹瓦罐寺的人馬的到來。”
“好了和尚?這個名字倒是奇怪,還有什麼瓦罐寺?倒是沒聽說過,隻是看水滸傳的時候,記得好像有一出叫做‘魯智深火燒瓦罐寺’的戲……”索羅開口說道。
“其實這個瓦罐寺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這個古刹十分的神秘,係上古一係一脈單傳至今,每一代寺中隻允許有一名僧人……”純悅不想多說,直接把眼睛閉上。
如此,當明月當空之時,隻見在沙漠的正北方,一名少年身著寬大嶄新的僧袍,自沙漠的正北方飛奔而來,且行且歌,哥聲嘹亮,聲震雲霄。
姐兒長得漂漂滴……
兩個乃子翹翹滴……
有心上去摸一把……
心裏有點跳跳滴……
……
這樣一支小調在這個穿著僧袍的少年口裏唱出,總讓人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可是那歌聲的韻味卻讓人心裏產生了無限的歡快與纏綿的感覺。
之所以說這是一位少年,是因為他跟索羅、巫傾城沒什麼分別,都是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不足二十歲的樣子。
少年的速度極快,歌聲初時還在遙遠的北方,可是一眨眼歌聲已經停下,他也盤腿坐在了大湖邊,呆呆地看著湖水,英俊的外表帶著能迷倒千萬少女的憂傷感。
而後便再次唱起了秦少遊的《鵲橋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歌聲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夜空中的雲彩突然在天空變幻出千百種奇巧的樣式,一副奇妙的畫片仿佛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牛郎、織女守候在遙遠銀河兩岸,每年隻在七夕的夜晚相會,可這相逢就如同秋風和露水般的交溶,勝過了人間那些日日相守,卻不懂珍惜的人間伴侶……
歌聲中那纏綿的情思,像天河裏流了千年的河水,綿綿不絕,這如夢似幻的短暫歡會,卻最終還是要結束……
牛郎、織女戀戀不舍的各自踏上歸去的路,在心中相互勸解:我們的真情已至死不渝,天荒地老,又何必貪求卿卿我我的朝歡暮樂,耳鬢廝磨……
在眾人全部陷入到這奇妙的情境之中時,索羅卻雙眼灼灼地看向少年,然後起身向湖邊少年走去……
這時的湖邊仿佛隻有索羅一個人是清醒的,其它人都進入到了縹緲的意境之中去了,索羅就這樣走到少年身邊,蹲下身來,對著少年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