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賀希行很快便斂了斂神色,扯出下笑來:“王妃你這又怎麼了?”他狗腿的很,趕忙詢問道,“可是傷口又疼了?”
唐亦姝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又頓住口,先轉頭吩咐荷風等人:“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與賀先生說。”
荷風倒也沒有懷疑,禮了禮,這便領著人下去了。
直到房門重新合上,唐亦姝這才轉頭去賀希行,不疾不徐的問了賀希行一句:“我聽說昨日在倭人營地裏那個替我看傷的軍醫是你的師兄?”
賀希行見她這般鄭重小心,原本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呢,此時聽到這個問題,不免稍稍鬆了一口氣,輕鬆應道:“是啊,我師門幾個師兄弟,雖然我的醫術最高,但我那師兄也就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點。不過啊,我那師兄在醫道上那是最‘癡’不過的,因他姓白,師兄弟幾個背地裏都悄悄管他叫‘白小癡’呢。因為他早年時聽我二師叔說海外醫術別有奇特之處倒是頗為向往,後來出師後便一聲不吭的就跟著那些海商出國求學去了,我們也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他的消息,也不知後來怎麼就去了倭國。這回,我也是直到他回國了,這才知道具體消息的……”
唐亦姝聽著賀希行自吹自擂的說著話,抿了抿唇,倒是起身將昨日那枚倉促帶出的藥丸拿了出來——她昨日在倭人營地裏見到那兩個倭人士兵時隻當對方是要抓她去見小野次郎,因著身邊沒有旁的防身之物這才隻能把所謂的“迷藥”給捎帶上了,隻是現今想來,大約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要把所謂的事實和真相在她麵前揭開.....
唐亦姝這般想著,倒是把手心裏的那枚藥丸抓得更緊了,因著手心滿是冷汗滑膩膩的,隻覺得那枚藥丸都好似抹了一層油,隨時都會從自己的手心滑走似得。隻是,臨到開口詢問賀希行,唐亦姝忽而又生出些許的躊躇來,有些害怕那個未知的答案。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福至心靈的想起昨日蕭芳長坐在那狹小昏暗的船艙裏,在那潺潺流水聲中鄭重其事的承諾——“小姝,我可以和你發誓:自從你我互通心意之後,我便再沒有騙過你。”
言猶在耳,字字猶如剖心。
唐亦姝胸膛裏本就冷了的心仿佛也被那言語之中的真摯燙得微微一跳,有近乎滾燙的血液隨之迸發而出,她柔軟烏黑的眼睫跟著一顫,到底還是睜開了眼睛,然後提起一口氣,伸手將那枚藥丸遞給了賀希行。
賀希行倒是被她的舉止弄得一怔,抓了抓下巴:“.....那個,王妃你這是給我賜藥?”他不明就裏,見著唐亦姝伸手遞藥,第一個反應便是,“我身體好得很,自己也會配藥,這個便不必了吧?”
唐亦姝眉梢微抬,掩飾般的一笑,嘴上笑罵道:“誰要給你賜藥了,這是你師兄昨日給我的,說是,”唐亦姝不覺語聲一轉,狀若無意的試探道,“說是他特製的毒藥,我本還想要問一問你知不知道這藥呢?”
所以,賀希行很快便斂了斂神色,扯出下笑來:“王妃你這又怎麼了?”他狗腿的很,趕忙詢問道,“可是傷口又疼了?”
唐亦姝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又頓住口,先轉頭吩咐荷風等人:“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與賀先生說。”
荷風倒也沒有懷疑,禮了禮,這便領著人下去了。
直到房門重新合上,唐亦姝這才轉頭去賀希行,不疾不徐的問了賀希行一句:“我聽說昨日在倭人營地裏那個替我看傷的軍醫是你的師兄?”
賀希行見她這般鄭重小心,原本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呢,此時聽到這個問題,不免稍稍鬆了一口氣,輕鬆應道:“是啊,我師門幾個師兄弟,雖然我的醫術最高,但我那師兄也就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點。不過啊,我那師兄在醫道上那是最‘癡’不過的,因他姓白,師兄弟幾個背地裏都悄悄管他叫‘白小癡’呢。因為他早年時聽我二師叔說海外醫術別有奇特之處倒是頗為向往,後來出師後便一聲不吭的就跟著那些海商出國求學去了,我們也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他的消息,也不知後來怎麼就去了倭國。這回,我也是直到他回國了,這才知道具體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