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博一共出去了三回,每次回來都是倒頭就睡,不過倒是沒再留她在承乾宮睡下。
張貴妃開始侍寢第一次,就直接的沒去給長孫皇後請安,不過誰也沒在意。
張貴妃不在,溫彤就又被陳慧雲給奚落了一番。
陳慧雲語氣不好的道:“我還當果真是要霸寵了呢,原來也不過是如此。”
溫彤看了陳惠雲一眼,又看一眼似乎什麼都沒聽見的長孫皇後,笑笑輕聲道:“我這樣的薄鄙之姿,也就隻能如此了。自比不上貴妃娘娘。不過,比起旁人來說,我倒也是心滿意足了。”
溫彤這話可算是踩了陳惠雲的痛腳了。
陳惠雲當即就沉下臉來:“你這是說誰呢?皇後娘娘,您看看溫嬪,未免太驕縱輕狂了些。”
陳惠雲如此說,長孫皇後也就開了口:“好了,成日裏為這一點小事兒爭什麼?溫嬪和陳嬪,你們各自回去抄個十篇女戒罷。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再出門來。”
這就是要閉門思過的意思了——
不過長孫皇後如此各打五十大板,也是叫人有些意外。
溫彤本來就是求仁得仁,此時得了這個結果,也不覺得心裏不平,當即就乖順道:“臣妾領旨。”
陳慧雲卻是覺得不痛快,委屈道:“分明是溫嬪的不是,娘娘怎的連我一起罰起來?”
長孫皇後淡淡掃了一眼陳慧雲,陳慧雲到底不敢造次,隻能閉上嘴。
溫彤回了落雲軒,就吩咐朱錦閉門。
朱錦沒跟著去,自是納悶。卷雲就悶悶的將事情原委說了,末了又悻悻:“這個陳嬪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在宮外就和咱們娘娘不對付,如今進了宮,拚個兩敗俱傷也是不肯叫咱們娘娘好過。”
卷雲如此不痛快,溫彤反倒是笑了:“無妨,暫避鋒芒也是好的。我侍寢這麼久,不知多少人看我不痛快呢。我被娘娘罰了一回,他們心裏也能痛快點。我倒是等於避禍了。”
朱錦也是淺笑:“娘娘想得明白。而且如今聖上去了貴妃娘娘那兒,隻怕這幾日也不會回轉過來點咱們娘娘。安安靜靜休養幾日,也是極好。”
聽了這話,溫彤側頭看了一眼朱錦,讚許道:“朱錦這話說得透徹又明白。倒是聰明。”
若是朱錦也是宮妃,那隻怕也是個不平凡的人物。
不過朱錦現在在她這裏,也不知是福還是禍。這樣聰慧的人,但願卻別是禍才好。
如此想著,溫彤進了屋子,又叫朱錦:“朱錦,你來幫我研墨罷。”
而另一頭,陳慧雲還在長孫皇後宮中,一臉委屈。
長孫皇後見她這樣,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陳慧雲仍是委屈:“皇後娘娘,臣妾不明白。明明您該隻罰她的,怎的臉我也一起罰了呢?”
“主動挑釁的是你,本宮若是不連著你一起罰,本宮如何還能有這公正形象?你再不喜歡她,也不必如此。犯不著。”長孫皇後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心頭卻是想,陳家讓自己多多照拂陳慧雲,可陳慧雲這個樣子……
徐眉細聲細氣的開了口:“娘娘別惱了,臣妾下次一定多提醒陳姐姐。臣妾一會兒將其中原委仔細和陳姐姐說明白。”
陸博一共出去了三回,每次回來都是倒頭就睡,不過倒是沒再留她在承乾宮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