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兒,果真還能收場?這樣的事情,怕是要鬧個天翻地覆了吧?
張順沒敢動。
陸博漸漸聲色冷下來,陰鷙的喝了一聲:“還不快去?還在等什麼?”
張順見陸博是真鐵了心了,隻能無奈問一句:“聖上可想清楚後果了?”
“自是都想明白了。”陸博淡淡的看一眼張順,驀然說一句:“下不為例。”
這個下不為例,卻不是說這種事情下不為例。
張順心裏清楚,這分明是陸博在警告他,他這樣的態度下不為例。
陸博要的是個能辦事的人服侍,而不是一個隻會攔著他的人服侍。
陸博要的是,言之所至,必有其行。
換言之,就是不聽話的下屬,要來做什麼?
張順不敢在激怒陸博半點,隻能忙不迭的去按照陸博的吩咐辦事兒。
張貴妃的靈闕宮,如今卻還是一片混亂。
張順帶著帶人過去的時候,張貴妃正拿著宮人撒火呢。
一屋子的東西,也是被張貴妃親手砸得差不多了。
說句大實話,此時張貴妃的樣子,就跟個瘋子差不多——衣裳也皺了,釵環也掉了,一張描繪精致的臉,也是哭花了。
那樣子,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任憑是絕世美人,這樣的情況下,也是不可能叫人聯想到任何的美好和綺麗。反而,是隻叫人覺得心生厭惡。
是的,厭惡。
誰又會喜歡這樣一個女瘋子?
狼狽的樣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蛇蠍瘋狂的心。
溫彤今日狼狽之時,隻叫人覺得心生憐惜。
而這樣的張貴妃,卻隻叫人心生厭惡。
這就是差距。
張順歎了一口氣,心想,大概今日那一般頓板子,打的還真不是溫嬪,分明就是……張貴妃和聖上之間的情分。
那一頓板子下去,本就脆弱岌岌可危的情分,以及那一點眷戀心軟,就徹底的斷了,死了。再不會有了。
隻可惜,張貴妃顯然沒明白這個道理。
張順抬抬手。
直接就吩咐:“請張氏坐好,這就準備看戲罷。”
張貴妃是直接被按再了椅子上的。她惱怒嗬斥:“混賬東西,你們找死?什麼髒手也敢碰我?”
張順好聲好氣的解釋一句:“這是聖上的吩咐。聖上,替您準備了一長好戲。請您仔細欣賞。”
張貴妃自是滿心糊塗。
不過張順卻也沒有再多說的意思。直接也坐下了,而後吩咐人直接動手。
除卻那幾個當時動板子壓住人的留著之外,其他人都被帶了過來。一字的在張貴妃跟前排開。
張貴妃皺眉,“到底要做什麼!”
張順置若罔聞:“好了,送她們上路。”
宮裏是不喜歡見血腥的。
所以用的是三尺白綾。
隻要往脖子上一套,慢慢的收緊——既快又不至於髒了地方。
最主要的是,那個過程並不好受。
既符合了陸博的要求,又省事兒快當。
張順饒是也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麵,此時也是不願意多看一眼。所以,他垂下目光靜靜的盯著自己的鞋麵。
張貴妃則是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