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太後就幹脆吩咐一句:“從今日起,貴妃身邊的人誰也不許瞞著,她若是不肯喝補藥,便來告訴哀家。哀家倒是要看看,是不是?要人給她灌才灌得進去!”
張太後如此,張貴妃頓時就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來。
不過心裏頭卻更多的是感動,她當然知道張太後如此對她,無非也就是因為關心二字。
二人正說著話,沈青容也就到了,他是被張太後叫過來的。
張太後叫他來,也是想要問問他的意見,自然那也是因為張太後不知道他和溫彤說的那些話,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不會叫他來。
張太後還隻當沈青容依舊是能夠為自己所用,根本不知沈青容早就已經不再是從前那樣了。
沈青容從外頭進來。張太後就請他坐在了自己下手處,依舊是給足了臉麵和尊重。
而沈青容自己也依舊是從前的那副姿態,頗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而且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張貴妃一眼,仿佛張貴妃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即便是不知經曆過多少回這樣的事情,此時此刻,張貴妃卻還是依舊覺得心裏湧出一股強烈的不自在。
然後莫名的還覺得有些心虛,總覺得有些無法直視沈青容,覺得沈青容有些可怕。
可是要讓她說說具體到底哪裏可怕,她卻又說不上來。
“太後娘娘叫我來不知是為何事?”沈青容就這麼問了一句,輕描淡寫的意味好像是分明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張太後也不以為意。
她隻是笑了一下,而後就說到:“最近宮裏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就不必哀家在一一與你贅述,你與哀家說說這些事情你怎麼看?”
“宮裏發生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沈青容淺淡一笑。在這一瞬間竟是有些人淡如菊的味道,那副悠然從容的樣子,叫人生不出半點質疑來:“最近我在研究茶藝,竟是沒有關注這些。”
張太後有些無奈,就隻能將這些事情都說了一次。
比如,溫彤和陸博鬧脾氣的事情,比如——長孫皇後的事情。
沈青容聽完這些之後,好半晌才點一點頭:“原來太後說的是這些,這些我倒是知道的,我還當時宮裏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這樣的態度,就像是在故意戲耍這張太後玩兒。
張太後卻並不惱。
惱怒的是張貴妃。
不過張貴妃現在也不是從前的火爆脾氣了,隻是看了一眼沈清容之後,又看了看張太後的反應,也就將這些情緒都咽了下去。
張貴妃如此沉得住氣。
說實話也是叫沈清容有些刮目相看。
青容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張貴妃。
而後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張太後看得分明。頓時也就笑了:“要我說這些事情也未嚐不是好事,青容你怎麼看?”
沈青容點了點頭,附和一句:“倒的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