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姝飄飄搖搖的落在他的身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謝謝你。”
孔宣亦是清風朗月的一笑,“你我不必說這個謝字,來,坐好,我替你治傷。”
江靜姝點頭,依言躺到了肉體上,孔宣伸手一揮,她的魂魄便融入了身體裏,頓時身上的痛楚便傳遍了她的每一寸神經,她不由得微微蹙眉。
“你且忍忍,一會兒便好。”孔宣說著手上一抹柔柔的白色光芒包裹住了聖草秋毫,慢慢的秋毫化作了一顆泛著金光的丹藥。
“張嘴。”
江靜姝依言張開了嘴,那顆丹藥就像有人托著一般,緩緩向著她的口中移去。
丹藥入口,她便覺得一點點暖意慢慢在體內聚集,仿佛隆冬天氣裏突然雲散霧開,暖陽一點點從雲層中露出頭來,灑到身上讓人懶洋洋的,通體舒泰。
“噗——”
就在這時,噗的一聲,一抹溫熱噴在了她臉上,她猛地一驚,睜開了眼睛。
隻見對麵的孔宣麵色蒼白,正伸手擦著唇角的血漬。
見她擔憂的看過來,他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不要緊,隻是跟魔君鬥了鬥,損了一些修為罷了。”他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她卻能看出他是故作輕鬆,但既然他有心瞞著自己,她權當不知。
她也明眉皓齒的一笑,“明王辛苦了,我也該休息了。”
江靜姝下了逐客令,孔宣也不再言語,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孔宣離開後,江靜姝在殿門前站了很久很久,默默的向著他離去的方向說了聲謝謝,對於他,除了這種方式外,她真不知還能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激。
第二天早上,她幽幽轉醒,鈴鐺一見,喜極而泣,道:“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快!快去告訴皇上去!”
寧兒應聲轉身欲走,卻被江靜姝叫住了,“不必去了。”
她昏迷了兩天兩夜,可是那人從未踏進長信宮一步,甚至連一聲問候都沒有,醒了與否那人並不關心,她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是,或許孔宣說的對,在他們眼裏她就隻是個棋子,用完之後,便可棄之不顧。
既然他那麼無情,她也再無顧忌,那麼她又何必去討好他,看他臉色過活。
隻是見到眾人詫異的眼神,她又敷衍的說了一句,“皇上日理萬機,不要給皇上添麻煩了。”
正說著,卻突然聽到一個深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誰說這是給朕添麻煩了?”
鈴鐺和寧兒一聽,連忙跪了下去,“恭迎皇上聖安。”
江靜姝皺眉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他的大手按住了,“你身上有傷,就躺著吧。”
江靜姝見他穿著一身朝服,顯然是剛剛下朝就來了她的宮中,不知他這麼急著來是為何事?
就在她疑惑不解時,蕭光啟突然問道:“朕來此就想問你一件事,那天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禦書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