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怎麼會死呢?他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小川哥明明沒用力打他,他不會死的!”
景起倏爾皺起了眉頭:“小川哥是誰?你是說,他打過劉衛恒?”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朱舒猛地僵在原地,雙眼圓瞪,嘴角微張著。
見她遲遲不開口,林顯突然換了話題:“朱舒,是不是經常有人欺負你?”
朱舒猛然扭頭看向林顯,滿臉的不可置信,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
林顯抽出了口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但剛抽了根煙出來,朱舒突然驚恐的後退了兩步,後背狠狠撞上發黃的牆壁。
林顯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終於再次開口:“你身上的睡裙很新,是第一次穿吧?”
朱舒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牙齒緊咬著下唇點了頭。
從敞開的臥室門看進去,剛好能看見放在床沿的老式長褲長袖睡衣。
雖然他沒有姚希那樣的好眼力,但不到十米的距離,他還是能看清睡衣上麵的燒燙痕跡的。
有人曾拿點燃的煙燙過她,而且不止一次。
所以她看見香煙才會下意識恐懼,躲閃。
“作為本鎮人,又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你應該跟鎮上的人很親近才對,又為什麼會在隻聽見敲門聲的情況下,就拿花盆自衛呢?”
林顯繼續沉聲問道。
朱舒愈發慌亂,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砸在紅磚地麵上。
景起錯愕的聽著,對眼前的女孩兒更加憐憫。
握緊拳頭,氣急敗壞的嚷道:“誰欺負你你告訴我,老子打不死他!”
然而朱舒隻是不停的搖著頭落淚,始終不肯多說一句。
景起急的不行,想要去抓女孩兒的肩膀卻又怕嚇到她。
林顯無奈的看向景起:“打人是犯法的,你是警察,難不成要知法犯法?”
景起回頭,怒火仍未消:“那我就把他抓了,這總行吧?”
林顯沒反對,將目光又移到了朱舒身上,語氣終於放緩了一點。
“朱舒,你必須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抓住害死劉衛恒的凶手,也才能幫你,你明白嗎?”
“劉衛恒……劉衛恒他就是個魔鬼!”朱舒突然抱頭蹲下,痛苦的哭喊出聲。
……
一個小時後,朱舒家門口的拱橋上。
林顯和景起並排站在橋欄邊,看著月色下泛著微光的湖麵。
景起將煙遞到嘴邊狠吸了一口,通紅的火光忽明忽暗。
然後他看著指間的香煙沉默了良久。
突然,他發了火,大罵一聲將煙扔到地上,狠狠碾滅。
“要不是因為自己是警察,我真想鼓掌歡呼一聲劉衛恒這王八蛋死的好!”
“可你偏偏是名警察。”林顯仍舊直視著湖麵,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他說:“你不但不能歡呼,你還要替他伸冤,抓到凶手。”
“艸!”景起猛地揮起拳頭狠狠砸在了橋欄上。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林顯無奈的抽出口袋裏的麵巾紙,幫他清理傷口。
“接下來,我們該去找他了。”
“不可能,他怎麼會死呢?他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小川哥明明沒用力打他,他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