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嗎?”老天獰笑著,腳下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了兩分:“就是為了幫你做事,老子失手殺了人,如今全市的警察都在找老子,老子有家不能回,有錢不能花!你說這筆賬我是不是該找你算呢?”
“殺了人?”陳雅貝詫異的驚呼出聲:“殺了誰?姚希嗎?”
那一刹那,她居然欣喜若狂。
但老天卻在聽見姚希的名字時愣了愣。
“你不用知道了,反正你很快就要死在這兒了!”
音落,老天猛然高舉起匕首揮了下去。
陳雅貝臉色驟變,腳下一個不穩,失聲尖叫著摔倒在地,腦袋正好磕在石頭上暈了過去。
視線變黑的最後一秒,她看見的是已經揮到她眼前的匕首。
……
前麵就是接待室,離得很遠就能看見守在門外的解一飛,奇怪的是姚希並不在。
唐平跑在最前麵,不由分說的推開了門,小小的接待室裏四十幾個人,卻獨獨沒有他要找的那一個。
“飛哥,齊淵呢?你看見齊淵了嗎?”
唐平看起來十分激動,解一飛一臉懵逼的將捏住他雙肩猛晃的少年推開,看了看逐漸走近的景起和林顯,無奈出聲:“哪個齊淵啊,裏麵那麼多人,我哪兒知道你說的是誰。”
“最先從關押室裏出來的那個。”林顯主動幫唐平回答道。
“哦,你們說他啊。”解一飛反手指了指隔壁的茶水間:“在那兒呢。”
少年似乎早已習慣了孤獨,他安靜的坐在角落冰涼的地板上,曲著雙腿,頭埋在雙膝之間,仿佛睡著了一般。
是那身他見過的穿著,是那有些淩亂的頭發。
因為緊張,唐平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他緩步朝角落的少年走去,好像生怕嚇到了他。
這小心翼翼的模樣,是從沒有過的。
起碼在認識他的這幾年來,景起和解一飛從沒見過。
林顯注意到茶水間裏隻有他一個人,看向解一飛,有些意外的問道:“他家人沒來?”
“沒有。”解一飛搖搖頭:“送他過來的警員說,他連接待室都沒進就知道他爸媽沒來,看著還挺可憐的。”
“呸!他可憐?”景起忍不住吐槽出聲:“他能有紅鸞可憐嗎?”
解一飛急忙心虛的閉嘴。
林顯眯了眯眸子,似在思考著什麼,但終究是沒出聲。
茶水間內,突然傳來唐平近乎哽咽的聲音:“你、你是齊淵嗎?”
角落的少年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明顯顫抖了一下。
解一飛哢吧哢吧眼睛,小聲道:“顯哥,頭兒,這唐平什麼情況?跟那個熊孩子認識?”
景起聳聳肩:“不知道。”
不過想起他先前在辦公室聽見齊淵名字時那激動的樣子,看來他和這個叫齊淵的還真有點瓜葛。
沒得到回應,唐平深吸了口氣,再次鼓起勇氣問道:“回答我,你是不是齊淵?”
“嗯。”少年沒抬頭,隻是悶著嗓子應了一聲。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聲,唐平卻高興的差點哭出來:“齊淵,齊淵!你在武海,那齊楨呢?她是不是也來武海了?”
“聽不懂嗎?”老天獰笑著,腳下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了兩分:“就是為了幫你做事,老子失手殺了人,如今全市的警察都在找老子,老子有家不能回,有錢不能花!你說這筆賬我是不是該找你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