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蔻連忙往右側過身,一溜兒下了床後,趿鞋往椸枷那兒走去,邊吩咐關嬤嬤:“快為我更衣,我得趕去看看!”
……
因為拓跋勰的女人少得隻有一個,他的後宮之中,便有許多的宮殿,都是空著的。
譬如,北宮。
別的宮殿盡管空置著,但每年都會有掖庭的人負責修繕,以避免空置著的宮殿久不住人毀爛得太快,日後有人需要住了時,一時修複不過來。
但北宮卻是個例外。
那兒本來就是發配犯了錯事的妃嬪的,裏麵的居住環境當然不能太好,它毀壞了就毀壞了,破落一些,讓被發配了過去的妃嬪們吃些苦頭,也沒什麼不好。
就這樣,它便一直破敗著。
在關嬤嬤的帶領下步入北宮後,瞧見裏麵與她那遍布專門的宮人、打理得錯落有致的花花草草的甘露宮,完全不相同的荒蕪叢生,屋宇破敗的景象後,玉蔻的心裏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夫人可是走的路途遠了,累著了?”前方領著路時,也不忘常常回頭去看玉蔻,關注她的身體情況的關嬤嬤瞧見玉蔻麵色有些不對後,立時往後轉過身來,關切地問玉蔻。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繼續往前帶路吧。”
遲疑地又看了玉蔻的麵色一眼,看其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後,關嬤嬤放下了心,轉回身去,繼續帶路。
片刻後。
北宮主殿中,小月跪坐在一個破舊的蒲團上,微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前方煎藥壺中熬好了的藥盯了不知道多久後,咬了咬唇自旁邊的空地上拿起一塊素色的厚布巾子,探手伸向藥壺。
用布巾子包裹住藥壺上的手柄後,小月抬起藥壺,移到身側放著的一個白底彩繪飛鳥的瓷碗上方後,微一傾了傾藥壺,把裏麵的藥液慢慢地倒了出來……
倒好了藥,小月放下藥壺,把瓷碗捧在雙手之中,舉到自己嘴邊後,丹唇微翕,慢慢地吹涼著瓷碗裏麵熱氣騰騰的湯藥。
玉蔻趕到北宮主殿的門口後,往裏麵望過去時,看見的便是小月雙手捧著瓷碗,馬上要喝下那落胎藥的一幕。
頓時驚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她條件反射地揚高了聲音厲喝道:“不準喝!”
小月的身體一僵。
夫人怎麼過來了?
看見小月呆住,真的不敢再動後,玉蔻方才瞬間緊繃了起來的心弦這才放鬆了許多,她重新邁開腳步,緩緩地向著小月走去。
而小月,則如石雕一般,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月所在的位置,離殿門口沒多遠,玉蔻走了一會兒後,便到了小月的近前。
在小月身旁蹲下.身去後,玉蔻探出右手,握住小月雙手捧著的瓷碗的一側後,抬眸看著小月柔聲道:
“小月,把碗給我。”
夫人,是知道什麼了吧?
小月捧著瓷碗的雙手不自覺地攥了攥緊。
須臾後,她低垂著的腦袋微微抬起,圓溜溜的杏眼看著玉蔻,欲言又止:“夫人,奴婢——”
玉蔻連忙往右側過身,一溜兒下了床後,趿鞋往椸枷那兒走去,邊吩咐關嬤嬤:“快為我更衣,我得趕去看看!”
……
因為拓跋勰的女人少得隻有一個,他的後宮之中,便有許多的宮殿,都是空著的。
譬如,北宮。
別的宮殿盡管空置著,但每年都會有掖庭的人負責修繕,以避免空置著的宮殿久不住人毀爛得太快,日後有人需要住了時,一時修複不過來。
但北宮卻是個例外。
那兒本來就是發配犯了錯事的妃嬪的,裏麵的居住環境當然不能太好,它毀壞了就毀壞了,破落一些,讓被發配了過去的妃嬪們吃些苦頭,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