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隻感覺周圍的空氣下降了好幾度,抖了抖身子,看到他使用黑暗魔法,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既然你是暗係魔法師,又精通其他係魔法,比如土係、水係、金係,這實力一定不差。可按理說,光明元素應該和你相克,可為何挑選光明騎士的那日,光明元素那般親近你?”
“因為我有它。”塞納托斯眷戀地撫摸著脖子上蔚藍色的水滴項鏈:“這是我母親的眼淚和畢生魔法之力化成的項鏈,本來是戴在她脖子上的,在她被教廷抓走之時,她取下,戴在我脖子上的。”
安琪眨眨眼,難怪她總覺得那條項鏈偏女式,原來是這個原因。
而且隻要有了前任光明聖女的魔法項鏈,就算完全不能使用光明魔法,哪裏還愁光明元素不靠近哦,烏恩輸的真冤枉,塞納完全就是依靠外物作弊。
“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聖女大人。”塞納托斯道。
安琪吐了吐舌頭,想著自己染了黑發,這裏的人,包括珍兒都沒認出她是光明聖女,這是不是在說明,其實沒了金發,沒了聖女的光環,她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宿主好見識,本係統決定給你個提示,光明教廷派出找你的人,以及皇室派出的人,已經察覺到你現在具體的方位了,正在向聖域外集結。】
安琪麵目發青,抬頭走神,一副吾命休矣的模樣。
不過奇怪的是,光明教廷能找來,是因為塞納托斯算是表麵臣服教皇,一路上留下很多蹤跡,教廷才能找來這麼快,可皇室的話,按理說不應該呀。
皇室是怎麼知道她來了納斯城,還被送進了聖域,聖域與世隔絕,消息不可能傳得這麼快。
難不成除了塞納托斯,她身邊還有其他棋子通風報信,比如……烏恩?
【別在想透露消息的人是誰了,趕緊想法子離開聖域比較要緊,你可別忘了原主的下場,你是業務員,應該把主要心思放在任務上。】係統A1038又出來刷存在感。
安琪本不願以最壞的惡意來猜測別人,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能不多想,也不知道塞納托斯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原主的經曆裏也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吧,否則就算我們都有魔法護體,也撐不了多久。”塞納托斯冷靜分析著。
“那難道那些黑甲鐵士不會受影響嗎?”安琪探著個小腦袋出窗戶,四處打量著,活像隻偷偷摸摸的小老鼠在鑿洞。
塞納托斯無語凝噎,他本來還想問問安琪來自於哪裏,現在看到她這般愚蠢的樣子,覺得沒必要了,還是給她來的地方留點麵子吧。
能養出這樣的人才,也是不容易。
這也不知道是塞納托斯的第幾次感慨了。
受他吐槽的影響,安琪鼻子一癢,張開嘴巴打了個噴嚏,扭頭瞪了一眼塞納托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偷偷罵我。”
“不好意思,被你猜到了。”塞納托斯無所畏懼:“黑甲鐵士的鐵甲應該內有玄機,畢竟這可是你們光明教廷的產物。隻不過按我猜測,以教廷的作為,這些黑甲鐵士在事情處理完後,估計也沒法活著離開聖域。”
隻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光明教廷應該不會這麼傻,留下知道自己黑暗麵之人的性命,威脅將來。
嗬嗬,少和這人貧嘴,會折壽的,安琪呸了一聲,說道:“既然黑甲鐵士的鐵甲可以抗拒聖域的法則,那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弄到兩身鐵甲,扮作他們,即可保護自己不受聖域侵擾,還方便我們逃出去。”
“黑甲鐵士防備有多森嚴,想必你也看見了,不會是這麼容易的。”塞納托斯不想打擊安琪的信心。
當然知道,安琪又不瞎,隻見她伸手在塞納托斯前晃了晃:“神杖還我,我要讓你看看,比起黑暗魔法的隱身術,光明魔法並不雞肋。”
“你打算怎麼做?你的實力,可遠不如紅甲鐵士,若輕舉妄動,可能會死在他的手上。”說是這麼說,塞納托斯還是念了幾句咒語,隻見從地上長了幾根藤條,藤條上有一朵很大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