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在人群裏穿梭,一邊好奇地朝著兩旁的店鋪張望,塗光城不愧是大城,城內的街道上時不時便會遇到些毫不收斂氣息的修士走過,這些修士有的背著劍,有的扛著刀,有些雙手空空卻氣度從容。
從氣息上判斷,這些隨意走過的修士,絕大多數人的修為與自己相仿或比自己還要高深,這令付月深受打擊。
入微境界乃是修仙的基礎境界,到了空達才算登堂入室,付月入微後期的境界在同齡人中,倒也算中規中矩,可放在整個修士群體中,隻能算是平庸的低階修士了。
走到一個客棧附近時,聲音變得嘈雜起來,帶著嘲諷的嬉笑之聲從客棧側麵的馬廄外傳了過來。
“一枚金幣就想買本少的青驄馬,你是腦子糊塗了吧。”
“少爺,這人是個啞巴,咱們喝酒去,別跟一個啞巴計較。”
說話的是一名身著青色布衫的小廝,被小廝稱作少爺的是一名二十五六麵色白淨的青年,青年的臉龐狹小,雙頰如同刀削,下巴看起來又尖又瘦。
“啞巴嗎?莫不是冒充啞巴便宜買馬的二道馬販子吧,若不是本少恰好路過這裏,這滑頭說不定就從童掌櫃手裏得逞了。”
站在一旁被青年點名的童掌櫃渾身不自在地動了動,上前解釋道,“少東家莫要誤會了,這啞巴隻是將這一枚金幣攤開給老仆看,老仆還未決定將馬賣給他呢。”
童掌櫃說完看,用眼睛別了“啞巴”一眼罵道,“去去去,還不快滾,別打擾我們做生意了。”
被這幾個提到的“啞巴”年齡也不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衣,長得幹幹淨淨,美中不足的是這名“啞巴”的下巴左側靠近嘴角的地方長了一個黑痣,在白白淨淨的臉上顯得很是紮眼。
被童掌櫃驅趕的啞巴卻不肯走,他一手指著馬廄內的一匹馬兒,另一隻手想要將金幣生硬地塞到童掌櫃的手內,臉色露出急切之色。
“哼,你買馬有急用?有急用也不能賣你,我這馬兒最少值兩金,少一個子兒都不能賣,”童掌櫃故作大聲地喝道,然後用餘光瞟了瞟自家的少東家。
可眼前的這位少東家的興趣似乎已經不在馬上了,他盯著“啞巴”認真看了一會,突然出腳,一腳便將猝不及防的啞巴踢出了兩丈遠,啞巴連哼都沒哼,便從地上滑了出去,摔在了人來人往的街麵上。
“春貴,將這個騙子拿下!”
名叫春貴的仆人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少年都發話了,也不得不從,一根長鞭從他衣袖內滑出,長鞭上真元滿布,如一條金蛇般將地上的啞巴卷起提了過來,扔在了黑衣青年的腳下。
黑衣青年的兩隻三角眼內微微射出些寒光,又是一腳踹在了啞巴身上,“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騙到我葉有乾的頭上。真當本少沒有見過啞巴麼?啞巴是不能說話,但被打了卻還是能發出些含混不清的咿呀聲,我可從未見過像你這般連個屁聲都沒有的啞巴,說!是誰派你來的!”
她一邊在人群裏穿梭,一邊好奇地朝著兩旁的店鋪張望,塗光城不愧是大城,城內的街道上時不時便會遇到些毫不收斂氣息的修士走過,這些修士有的背著劍,有的扛著刀,有些雙手空空卻氣度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