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滄師侄,你可知道一那老瘸子如何稱我?”李永年似乎根本沒將眼前的劍放在眼裏,泰然自若道,“他喊我老烏龜,這個世上,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烏龜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特別能活,特別能躲。”
“你既然已經出世,便再也躲不起來,你既然躲不起來,便自然會死,”金劍上老者的聲音微寒,說著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
“那你可以試試。”
“焉有不試之理?”
話音剛落,劍上金光一斂,原本金光閃閃的劍徹底變成了一把普通至極的鐵劍,鐵劍上沒有什麼強大的氣息,甚至連速度都並不快,隻是很自然朝著李永年所在的位置刺去。
麵對同等境界的劍修,李永年並不托大,他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法印,身前頓時多了一隻由真元擬就的巨大白龍,這種擬獸的手段在內界乃是萬禦門的獨門技法,沒想到李永年也會。
由李永年結出那隻白龍長達十丈,威風凜凜,身上鱗甲纖毫畢現,怒吼一聲後伸出前爪朝著鐵劍探去,白龍的氣息跟那把小小的鐵劍比起來,猶如皓月之比螢蟲,白龍的一爪看似能輕鬆地將鐵劍拍飛。
但李永年卻絲毫不敢大意,一名隻修劍的悠然境修士,他的劍自然不會普通,可到目前為止,那把鐵劍並沒有任何特異之處。
白龍的爪子準確無誤地碰到了那把飛行的鐵劍,可隨即李永年的眼睛卻猛地一縮,白龍的爪子不僅沒有抓住鐵劍,甚至沒有阻擋住那把鐵劍分毫時間。
鐵劍無視那隻由真元擬成的白龍,不急不緩地從白龍的身體中間穿過,在這把鐵劍麵前,白龍跟一團空氣無異!
“有點意思!”
李永年一招手,手中頓時也出現了一把劍,那是一把漆黑如墨的劍,也同樣是一把平淡樸實的劍,正是太蒼派被道一帶走的崔嵬劍!
道一的時代已經落幕,他搶來的崔嵬劍自然也被李永年收走了,崔嵬劍是太蒼鎮派之劍,更是當世最強的劍,但這把劍唯有太蒼派掌門方能使用,因為催動此劍需要太蒼派的某種秘法。
可李永年卻偏偏能用,他朝著左右各揮出一道劍氣,兩道劍氣成“乂”字形迎上麵前的那把鐵劍,和先前的白龍一般,崔嵬劍的劍氣就像一團空氣,明滄的鐵劍不徐不緩穿了過去。
李永年臉色微變,直接一劍前伸,崔嵬劍與無名鐵劍在空中相抵,李永年頓覺劍尖上傳來一股浩瀚的力量,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直後退。
與此同時,崔嵬劍的劍柄上不斷湧來一陣又一陣酥麻的震蕩之意,直震得李永年雙頰潮紅,心脈之中如有萬人擊鼓,直教他想要吐血……
李永年大驚之下,迅速抓著崔嵬劍後退,在後退的途中,他的身體在空中慢慢地變淡,試圖隱入虛空之中。
李永年的身體在變淡,刺向他的那把鐵劍也同樣在變淡,即便隱入虛空也無法擺脫此劍的氣機鎖定,李永年終於感覺到了幾分棘手。
“明滄師侄,你可知道一那老瘸子如何稱我?”李永年似乎根本沒將眼前的劍放在眼裏,泰然自若道,“他喊我老烏龜,這個世上,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烏龜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特別能活,特別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