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道一言不發,讓蕭月娘攙扶著他進更裏麵的房間。
相比外邊,秦小道睡的這張床則要好很多,不僅有床幔,下邊還墊了一層被褥,躺上去不覺得硬。
扶著秦小道躺下,蕭月娘低身拉被子,秦小道突然伸手抓住蕭月娘的手臂,輕輕一拉,就將她整個人都拽進了被窩裏。
“夫、夫君?”
蕭月娘嚇了一跳,而秦小道則是相當霸道地將她攬入懷中,信手就將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夫君,奴、奴身上有瘴氣,對夫君的身體不好,還、還是睡……唔!”
在蕭月娘半低著頭,怯怯懦懦地說著話時,秦小道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那兩瓣略發白的唇兒。
冰涼,這是蕭月娘唇瓣給秦小道的感覺,與此同時,她嬌弱的身子也微微顫抖。
他的手,輕輕地在蕭月娘消瘦的玉背輕輕摩挲、安撫著。
這一吻很單純,單純到秦小道沒有起任何歪心思,他隻是本能地想照顧她、保護她、憐惜她。
待唇分,借著矮桌上微微搖晃的油燈,秦小道發現懷中玉人俏臉兒早已漲得殷紅,嬌豔欲滴。
可惜的是,秦小道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做那期待已久的羞羞事情,就來做幾個比較大的動作,身體都會吃不消。這個身體就好像紙糊的一樣,讓他感到十分鬱悶。
不過,為了不然懷中玉人擔心,他還是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粉額,用盡量溫柔、舒緩的口吻說:“好月娘,從今天開始,咱們夫妻睡一個被窩。”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你男人,我說的話,你要聽。”秦小道略微加重了語氣。
蕭月娘諾諾地點點頭,應了一聲:“是,夫君。”
有這樣一個如流水一般柔情,又溫順如羔羊一樣的妻子,秦小道的嘴角早已咧到了天邊,不過,為了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他還是輕輕在蕭月娘的背上輕輕拍了拍:“嗯,乖,咱們睡吧。”
……
他覺得懷裏好像空了些,掀開被子一看,蕭月娘已經離開了。
穿衣起床,拖著略微有些沉重的身體走到窗台邊,秦小道發現蕭月娘已經將衣服都涼在竹竿子上。
秦小道本來想叫蕭月娘,而蕭月娘這時候卻是抬頭看了看天,她又用細得有些發白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就朝著大門口走去。
他覺得奇怪,於是就跟了上去。
出了門,眼下外邊天仍舊有些蒙蒙黑,走路的時候秦小道縮著脖子,雙手都插進衣袖裏,亦步亦趨地跟著。
當天微微發白的時候,秦小道跟著蕭月娘沿著盲腸小道上了一條大路,而大路的盡頭就是長安城的朱雀大門。
盡管眼前的建築看上去宏偉非常,但秦小道可沒有心思欣賞,這一路跟來,他一直在想蕭月娘這是打算去哪,幹什麼。最為重要的是,蕭月娘為什麼要瞞著自己,難道說她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到這裏,秦小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蕭月娘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在她喊出“夫君”這個字眼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今後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看到蕭月娘偷偷摸摸地進城,他開始懷疑蕭月娘對自己的用心了。
就好像自己成了名、有了錢之後,那些鶯鶯燕燕個個都投懷送抱,可是個個都心懷鬼胎,動機不純,難道蕭月娘也是這樣的人,她跟在自己身邊難道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