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地歎息一聲,鬱悶地啜了口酒。
武夫人也陪著喝了口,開口道:“要真不想退親,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我做得來,親家卻未必能拉下臉麵……要不您回去跟王大人商量下。”
王夫人正沒主意,聽到此話眸光亮了亮,隨即又暗下來。
這事她的確做不出來,不過,她不能做並不意味著別人也不能……王夫人再一琢磨,笑著舉起酒盅,“我覺得這事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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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義伯府。
易楚輕輕地揭開棉布看了眼傷口,“邊上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中間重的地方還沒好,別總捂著了,露在外麵長得快,不過千萬別凍了。”將放在手邊的瓷瓶遞過去,“結痂的時候會發癢,塗上這個能好點。”
青枝不接,卻直直地跪下來,哀求道:“夫人,我打小父母雙亡,五歲被祖母賣到人牙子處,到如今外頭已沒有可依靠的人,先頭兩天都是東躲西藏地……夫人,請您念在六姑娘的麵上救我一命,我願意賣身為婢伺候夫人。”從懷裏掏出賣身契,高高地舉過頭頂,“夫人,從今而後,我眼裏隻夫人一個主子,定會忠心事主,絕無二意。”
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知道主子最看重的就是忠誠,所以把忠心放在了第一位。
易楚便有些猶豫,平心而論,她並不想留個陳芙的丫鬟在自己身邊礙眼,可青枝所說也是事實,文定伯府的人正四處找她,真要抓回去免不得一死。
思量片刻,歎道:“你先留幾日,等過陣子風聲小了,我給你些銀兩你離開京都,或是嫁人或是做點小生意,總比做奴仆強。”
青枝見易楚臉色知她心意已決,不敢再求,謝過易楚起身隨著冬雨下去。
易楚煩悶地倚在彈墨靠枕上微闔了雙眼。
相處這許多時日,冬雪已能猜度一二她的心思,想必是為陳六姑娘可惜。
陳六雖無害人之心,但也脫不開幹係,並不算得十分無辜。
況且,真正該為她的死負責任的是宮裏的皇後娘娘,而易楚不過是為了自保。
可看了陳芙送來的信,易楚還是消沉了許多日。
便是為這,冬雪也不想讓青枝留在府裏。
眼看著易楚像是睡著了,冬雪輕輕扯過床薄被剛要搭上去,就聽院子裏冬晴特有的大嗓門響起來,“夫人,表姑娘來了。”
冬雪尚來不及斥她,見易楚已睜開眼睛,遂道:“要不夫人接著再睡會兒?”
易楚搖搖頭,“我沒睡著,就是閉眼養會兒神,前頭說誰來了?”
“說是表姑娘,”冬雨笑著將易楚扶起來,“應該是三舅老爺家的姑娘。”
“倒是稀客,”易楚眸中沁出幾分笑意,“我出去迎迎。”
冬雪趕緊找了大紅羽緞披風給她披上,剛扶她走出瀚如院,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不是芸娘是誰?
易楚忙將人請進偏廳,芸娘褪下身上披的猩猩氈鬥篷露出裏麵翠綠色的褙子,配上月白色羅裙,清新的就像春天裏才始發芽的柳條,充滿了勃勃生機。
長長地歎息一聲,鬱悶地啜了口酒。
武夫人也陪著喝了口,開口道:“要真不想退親,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我做得來,親家卻未必能拉下臉麵……要不您回去跟王大人商量下。”
王夫人正沒主意,聽到此話眸光亮了亮,隨即又暗下來。
這事她的確做不出來,不過,她不能做並不意味著別人也不能……王夫人再一琢磨,笑著舉起酒盅,“我覺得這事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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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義伯府。
易楚輕輕地揭開棉布看了眼傷口,“邊上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中間重的地方還沒好,別總捂著了,露在外麵長得快,不過千萬別凍了。”將放在手邊的瓷瓶遞過去,“結痂的時候會發癢,塗上這個能好點。”
青枝不接,卻直直地跪下來,哀求道:“夫人,我打小父母雙亡,五歲被祖母賣到人牙子處,到如今外頭已沒有可依靠的人,先頭兩天都是東躲西藏地……夫人,請您念在六姑娘的麵上救我一命,我願意賣身為婢伺候夫人。”從懷裏掏出賣身契,高高地舉過頭頂,“夫人,從今而後,我眼裏隻夫人一個主子,定會忠心事主,絕無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