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都甩完了,青漓怕也沒用,便隻梗住脖子站著,不去看皇帝。
——秋後算賬也得等到秋後再說,現下才五月呢,急什麼。
眼看著好端端的譴責要變成打情罵俏,那老農便有點站不住了,弱弱的說了一句:“我這兒也是小本生意,頭一茬兒的果子,本是要送到市麵上去,賣個高價的……”
青漓有點不好意思,卻也沒有賴賬的意思,畢竟確實是自己吃了人家東西,給錢也是應當,隻是——
她摸了摸自己衣袖,這才訕訕的想起,自己的錢都是鶯歌玉竹收著的,可這一次,她們沒有跟過來……
青漓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暗示性的看了皇帝一眼,眼睛bulingbuling的發著光,道:“衍郎?”
皇帝一眼便知她在想些什麼,哼笑一聲,漫不經心道:“陳慶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言下之意便是——朕身上也沒錢!
青漓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似乎下一刻便要拉住他衣袖黏過去一般,乖巧極了,一點兒都看不出方才往他頭上甩鍋的奸猾模樣。
她無聲的詢問道:“那怎麼辦?”
今日這一見,總算是刷新了皇帝對於小姑娘的認識。
看起來文文靜靜,極愛害羞,乖巧的不得了,親自接觸了他才知曉,原來還是了解的少了。
這小姑娘臉皮厚起來,竟也能不容小覷——剛剛還光明正大的將事情往自己頭上推,現下竟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問自己怎麼辦。
他險些被氣笑了,低頭瞧她一眼,礙於老農還在,也就沒有用“朕”,而是道:“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怎麼辦?”
青漓毫不臉紅的看著他,眼睛一閃一閃的,隻等著皇帝出主意。
皇帝雖不曾帶錢,卻也帶了幾顆金珠以防萬一,隻是到了此刻,卻不想立即拿出來。
這樣好的機會,不用來為難一下小姑娘,更待何時呢。
這般打定了主意,皇帝便做無可奈何狀,道:“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見他說沒辦法,青漓卻也不吃驚,抬頭看他一眼,期期艾艾的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皇帝眉梢一抖,對於她這般聰敏的心思頗有些驚訝,他問道:“什麼辦法?”
青漓幹咳一聲,指了指他腰間玉佩,含含糊糊的暗示道:“你這塊玉佩,看起來……好像還挺值錢。”
“豈止是挺值錢,”皇帝嘴角一抽,掃一眼自己壓衣的玉佩,道:“這是我高祖父留下來的,便是買下浮煙山也使得。本是為了見你才帶上,你倒好,眼睛都不眨,就想把它送出去……”
青漓無辜的對著手指:“我也沒辦法啊,誰叫我們都沒帶錢……”
皇帝輕哼一聲,目光含笑,道:“你倒是出的好主意。”
“若是不想留下東西,倒是另有辦法,”青漓笑嘻嘻的去拉他衣袖,道:“要不,你留下給他捉幾日蟲,權當抵了吧。”
聞聽她此言,皇帝這才知小姑娘早看出他有法子,可笑他還想著逗一逗她,卻不知被逗的不知何時竟成了他。
鍋都甩完了,青漓怕也沒用,便隻梗住脖子站著,不去看皇帝。
——秋後算賬也得等到秋後再說,現下才五月呢,急什麼。
眼看著好端端的譴責要變成打情罵俏,那老農便有點站不住了,弱弱的說了一句:“我這兒也是小本生意,頭一茬兒的果子,本是要送到市麵上去,賣個高價的……”
青漓有點不好意思,卻也沒有賴賬的意思,畢竟確實是自己吃了人家東西,給錢也是應當,隻是——
她摸了摸自己衣袖,這才訕訕的想起,自己的錢都是鶯歌玉竹收著的,可這一次,她們沒有跟過來……
青漓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暗示性的看了皇帝一眼,眼睛bulingbuling的發著光,道:“衍郎?”
皇帝一眼便知她在想些什麼,哼笑一聲,漫不經心道:“陳慶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言下之意便是——朕身上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