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遭出門,她也是借了皇帝的東風,才能一路暢通無阻。
是以,青漓此刻聽他出言,隻覺得多了一個由頭出門,卻不覺內裏有什麼問題,也就毫無戒備的應了下來。
皇帝隻見她如此,便知小姑娘沒往深處想,他也不點破,在心底笑一聲,便帶著她往樹下的陰涼處,那群人烤東西的地方去了。
眾人見了皇帝過來,連忙起身施禮,畢竟是在外頭,能夠作為皇帝衛率之人也算是近臣,倒也不必拘束,皇帝示意眾人自便,便拉著青漓落座了。
青漓經了今早之事,臉皮不覺厚了好些,也不覺有什麼,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身側。
許是有一眾閑雜人等在側,午膳時候,皇帝也不曾對小姑娘做什麼,他吃這些東西的經驗遠非青漓能比,便挑了好的部位給她,時不時還為她擦一擦嘴,照顧的無微不至。
青漓禮尚往來,也會為他挑一點,甚至於在皇帝目光的脅迫之下,親手往他嘴裏喂了幾口,拋去掉出來滾了一地的眼珠子,以及被強力秀恩愛將一顆心碾成渣渣的單身狗,倒也是其樂融融。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以來,青漓還不曾像今日這般出門野餐過,加之一眾衛率的手藝不錯,她顧忌著形象,雖不曾吃的滿嘴油,卻也是大快朵頤了一番。
為著這個緣故,用過午膳後,她便覺周身慵懶,無精打采的靠在皇帝身上,有些不想動了。
——這個毛病叫做,吃飽了就會累,不隻是累,還想睡。
皇帝心中極喜歡她這般乖巧的靠在自己懷裏,左右此刻無事,也不去擾她,隻攬住小姑娘的肩,叫她安心伏在自己肩上。
一眾人識趣的很,知曉自己在此處也隻會礙事,用完午膳之後,連借口都不曾找,便遠遠避開,往其他地方乘涼去了。
青漓正握住皇帝的手,挨著看他手指,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倒也溫情脈脈,正等著皇帝回答的時候,他卻忽然沉默了。
她心下微微生出幾分不解,順著皇帝的目光望過去,才見著天空上漸漸聚起的烏色濃雲,像是濺了幾滴水的濃墨一般,灰沉沉的,叫人隱約生出幾分喘不過氣的錯覺。
不隻是天空,刮過來的風似乎也略微大了些,帶著淡淡的潮濕味道與泥土腥氣,在空氣中縈繞不去。
“我們運氣倒是好,”皇帝皺著眉,隨即又搖頭失笑,他低頭看青漓,道:“總共隻見了兩回,卻都撞上了雨。”
“那此刻如何,”青漓瞧瞧天色,向皇帝問道:“返回金陵嗎?”
“來不及了,雨隻怕頃刻間便會來,再看著情狀,也不像是什麼小雨,”皇帝扶著她起身,順手緊了緊她衣帶,道:“現在急匆匆往金陵趕,少不得要半路淋一場雨,與其如此,倒不如找個地方避一避,等雨停了再回去。”
青漓的人生閱曆比皇帝要少得多,身份也擺在麵前,自是不會提出什麼反對意見,隻是問道:“去哪裏避雨?”
這一遭出門,她也是借了皇帝的東風,才能一路暢通無阻。
是以,青漓此刻聽他出言,隻覺得多了一個由頭出門,卻不覺內裏有什麼問題,也就毫無戒備的應了下來。
皇帝隻見她如此,便知小姑娘沒往深處想,他也不點破,在心底笑一聲,便帶著她往樹下的陰涼處,那群人烤東西的地方去了。
眾人見了皇帝過來,連忙起身施禮,畢竟是在外頭,能夠作為皇帝衛率之人也算是近臣,倒也不必拘束,皇帝示意眾人自便,便拉著青漓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