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文謝過許大娘,然後就打算去小彩的家裏看看,一路打聽著去,其實很容易找到,大概就是村子裏最破舊的那個房屋了。
“有人在嗎?”沈嘉文都不敢用力的推這個門害怕撐不住她的摧殘。
小彩在房間裏探出一個頭,“是你,你怎麼來了。”
沈嘉文有點尷尬,她一心隻想著來看一下卻兩手空空的就來了。
“你等一下。”她趕緊跑到附近的幾戶人家,買了兩隻雞還帶了點心水果,在次敲響了門。
“我是來看望病人的。”沈嘉文舉了舉手裏的東西。
小彩也不知道這個外麵來的大姐姐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是家裏也不怕人偷搶,她就大膽的放人進來了。
“娘,有人來看你了。”沈嘉文跟著小彩走進房門,房間的麵積很大,但是裏麵就一個小桌子,四個破凳子,板板整整的放在牆邊。
邊上放著一大一小兩張床,大床上的女子正是芸娘。
她現在也就三十出頭,頭發已經白了許多,臉色也盡是老態,睜開眼睛衝著沈嘉文笑了笑,“姑娘很眼生,是外地來的嗎,多謝你來看望我。”
沈嘉文看著眼前的女子,突然話就堵在嗓子眼裏說不出口了,問她什麼?現在這個時候帶走她的女兒嗎。
“我是一個大夫,讓我幫你看一下病吧。”芸娘顯然沒想到沈嘉文會這麼說,小彩也是猶疑的看著她。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就讓我看一下吧。”沈嘉文堅持的說。
小彩看著她的樣子,勸著芸娘,“娘,就讓姐姐看一下吧。”
芸娘沉默了,沈嘉文順勢走過去,她摸著芸娘的手腕,心酸不已,這已經不是一個三十歲女子的肌膚了。
打起精神閉上眼睛,仔細的診著脈,芸娘這個病還是心思鬱結,已經無法醫治了,以她現在的本領隻能讓她在活兩年。
“鬱結於心,無藥可救,我隻能保證你娘在活兩年了。”沈嘉文的手突然被一雙小手抓住。
“你說真的嗎?村裏的大夫跟我說娘已經活不過這個年了。”小彩的眼睛裏都是晶瑩的淚珠,她真的不想讓娘就這麼鬱鬱而終。
“這是自然,你們跟我去京城吧, 我可以每個月給你娘施針,或許還能找到別的方法。”
“我去。”
“不去。”
兩個不同的聲音一起出聲。
“娘,你現在就聽我一次話,我們跟著大姐姐去京城,或許那邊的大夫還有辦法呢。”小彩趕緊勸芸娘,她好不容易才有這次機會的。
芸娘看著沈嘉文,眼裏都是落寞,“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徒四壁,哪有錢再去那邊治病,根本付不起你藥費的。”
小彩聞言,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姐姐,你幫幫我們吧,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