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席琰,你隻管往前,什麼都不用害怕。(2 / 3)

吳昆明憤憤不平地看著陳樑躺在床上吃著從他桌上收刮的蘋果,哭著問他:“陳哥,我肉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讓我洗襪子啊?”

陳樑開了網絡翻看著微博,漫不經心地回答:“因為你說錯了話。”

吳昆明更暴躁了,扔掉手裏的襪子衝到陳樑床前:“陳樑你不厚道!我心疼你連肉都沒吃,你就這麼對我!”心裏更委屈,直接借歌唱了起來,“小白菜啊地裏黃呀,二十二了洗襪子呀……”

陳樑斜眼看了他一眼:“想打架?”

瞬間,嚇得吳昆明往後退了兩步。陳樑一米八五,身子比他壯碩,他根本打不過啊!

嘴裏哼聲,隻能認命地回去洗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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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依舊進行,每天的日子不斷重複。要說多了什麼,就是席琰碗裏的肉更多了,就連曾萌萌想要替她分擔,也被簡言之的眼神嚇得縮回了手。

李頭兒在會議室裏拍著簡言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言之啊,偏心不要太明顯了,往席琰碗裏夾肉的時候也多照顧照顧陳樑啊,那小子沒哪天吃飽了的。”

簡言之把手裏的魔方轉好,無奈地說:“李頭兒,我碗裏的肉也不多,席琰是女孩子,多吃兩塊就能飽,我也是能照顧一個是一個了,陳樑我是真照顧不到。”

李頭兒嘴角抽動,兩塊?你小子把我碗裏的肉都獻出去了,才兩塊那麼多?

這時候何教練和查有柯走了進來,兩個人正為了運動員的訓練進度吵得不可開交。何教練帶著吳昆明這批新進來的運動員,每日的訓練量大得出奇,查有柯看不過去,找到她說訓練要有緩有急,一下隻過猛,反而會讓他們受不了。

何教練聽不進去,堅持著自己的訓練方式:“就因為他們是新人,我更不能鬆懈了對他們的訓練。你也看到了,前兩次的賽前評估,他們就是因為漫不經心,才會失了分數,以他們這樣的狀態,到了國賽怎麼辦?我要對整個國家負責!”

查有柯有理說不過:“你這人,怎麼這麼偏激?凡事慢慢來,你這樣很容易讓他們產生逆反心理。”

何教練嗤之以鼻:“慢慢來?像你一樣緩上個三五年?也沒見著帶進決賽啊!”

查有柯這下怒了:“神經病!”

李頭兒見兩人吵得火藥味十足,忙著打哈哈:“二位,不要急不要急,有話好好說是不是。”

簡言之把魔方打亂,重新來過,毫不理會旁邊兩人的爭吵。

何教練看見簡言之這模樣,心裏更來氣,本來席琰和陳樑是她最看好的單滑運動員,現在被他搶走了,心裏說不出來的鬱悶。

“怎麼說?我是他們的教練,怎麼訓練是我的事,還輪不到其他人來說三道四。”說完對著查有柯哼了一聲,便氣衝衝地走出了會議室。

何教練是個三十有餘的女人,標準的南方嬌小女人模樣,可是這脾氣,卻是實打實的北方性格,說來就來,來了就誰也降不住。當初李頭兒介紹她跟查有柯相親的時候就說過:“小何啊,脾氣是大了點,但勝在心好,你說兩個人一起過日子,最重要的就是能相互遷就走完一輩子對不對?你遷就她一些,她就對你好上一分。”查有柯在國家隊對著一幫愣頭青孩子,想了想說的也是,點點頭,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轉眼就是十年,他是遷就了,可是何教練卻不見收斂一些。

查有柯看著何教練離去的背影,料想到晚上回家沒有好果子吃,無奈地在李頭兒身邊的位置坐下。

“你說這叫什麼事嘛!在家也吵,在這裏也吵,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李頭兒安撫他:“女人嘛,讓著讓著日子就過下去了,要忍耐啊。”

一旁安靜玩魔方的簡言之終於抬起頭,看了看查有柯,心疼地說:“辛苦你了,查教練。”

查有柯聽了,晃了晃腦袋低頭不語。十年都忍了過來,還介意再多來幾個十年嗎?

平行舞步訓練了一個月,陳樑用生命發誓,他第一次對冰刀有想吐的感覺。在他拉著席琰痛哭流涕地抱怨的時候,簡言之突然出現拍開他扯著席琰衣袖的手。

冰刀服那麼單薄,隻要稍稍一拉扯,就能觸碰到下麵的肌膚。

陳樑伸回手的時候,清楚地看見上麵淤紅的一片。

他眼淚巴巴地看著簡言之,覆上簡言之的雙手,委屈地說:“教練,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練跳躍啊?如果我不是個男的,我真覺得自己快有妊娠反應了。”

簡言之抬手又要往陳樑的手上拍去一巴掌,沒想到這小子學乖了,忽地抽了回去。

席琰想,陳樑真的慫了。

簡言之從檔案袋裏抽出一份文件,上麵的訓練進度有了新的變化,平行舞步是最消磨時間的過程,但也是最能更好訓練默契的一項,後麵的進度明顯加快,反而讓席琰和陳樑躍躍欲試。

簡言之雙手背在身後,看著他倆,語重心長,像位四十來歲的老教練一般跟他們說:“接下來的大獎賽和明年的世界花樣滑冰錦標賽,是我們首要的兩站,時間是充裕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毫不鬆懈地完成所有的訓練。首戰,我們必須衝進決賽。”

滿腔的熱血在這一刻點燃。

席琰看著麵前的簡言之,全身的戰鬥力頃刻噴發。

她的身體裏住著一位隨時迎戰的鬥士,隻要來敵,就能落刀砍殺。

簡言之在她的眼神裏看見了烈火,正熊熊燃燒著。

席琰,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這條路上除了洪水猛獸的撕咬,還有千軍萬馬的奔騰,舉起你手裏的刀,你隻管往前,什麼都不用害怕。這身後,來佛,我替你擋,來魔,我幫你殺。

陳樑分別拉起席琰和簡言之的手,高聲振喊:“好!衝進決賽!”

聲音響徹整個冰場。

簡言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放開。”

陳樑鬆開拉著簡言之的手。

簡言之凜冽的眼神並沒有放過他:“我說那隻手。”

訓練緊張地進行著,整個訓練基地裏每天不知道會流淌下多少汗水。清潔阿姨每天閑來無事時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嗑著瓜子討論這些孩子裏哪個更俊俏。

A:“你看那個那個,就是正跳起來那個,長得可真俊啊,我侄孫女馬上就大二了,也到差不多的年紀可以談戀愛了,我看他就挺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