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家族強強聯姻,自然是喜事。
池斂目光依舊涼如冬天裏的雪水。
“婚約在我這裏,不存在。”
“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聯姻,本來就是兩個家族的事,我們做不了主。”鍾祺兒說道。
在池斂的印象中,鍾祺兒是個不會糾纏他的人,她高傲、冷靜、強勢。以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會因為池斂跟別的女孩走得近,就來到中國找他。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池老爺子在背後指使。
池深那老頭在池斂身邊安插耳目,自然將他的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鍾祺兒不過是受他差使才來到中國。
目的,不過是為了拆散他和薑誘。
隻要不侵犯到池斂心裏不可觸碰的人事,池斂一向不容易被激怒。
他低眸,目光落在鍾祺兒眼睛裏,神色陰靜。
“我做得了主。”他聲線又沉又堅決。
這婚約,永遠不會有任何可能。
鍾祺兒麵毫無一分難色,冷靜無比。
池斂語畢,冷淡疏離地移開目光,懶散轉身,就要離開。
下一秒,他頓住了腳步,側過頭,隻留給鍾祺兒一個冷漠的側臉。
他沉聲警告。
“離她遠點。”
***
池斂回到教室的時候,就見薑誘坐在他的座位,整個人趴在桌子上。
班裏的桌椅排列得整齊,很多平時桌角堆著很多書的桌麵此刻一本書都沒有,人都走光了。
方才打掃衛生的同學把教室打掃幹淨後也就離開了。
整個教室就剩池斂和薑誘兩個人。
她靜靜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池斂自從進入教室開始,視線就一直籠在她身上,他手插兜,唇線寡淡地抿著,繞過講台後朝教室後麵走去。
現在池斂身邊的人,可能隻有薑誘敢這樣肆無忌憚地霸占他的桌子……
池斂停在桌邊。
薑誘臉側對著玻璃窗,枕在手臂上頭,眼眸輕闔,長翹的睫毛安安靜靜地上下搭著。
池斂站著,低眸,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薑誘閉著眼睛,桃花眼眼尾微翹,小巧的鼻子鼻梁高挺,她紅唇上的唇珠像是用唇脂點染上的一筆,格外誘人。唇線像用畫筆細心勾勒出來的一般,好看又迷人。
池斂看著看著,轉了下頭望了一下窗外。
天色漸暗。
池斂索性拉開前座的椅子,也就是薑誘的椅子。
他單手閑閑地將椅子拎了出來,往過道上一放,椅子正對著薑誘的臉……
池斂長腿略一分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某一刻,池斂忽然慢慢傾身,唇緩緩靠近她的眼睛。
就在好看的唇快要貼上她眼睛的時候,池斂朝她輕吹了口氣。
“起床。”
哪知薑誘完全沒有被他嚇到,分明自他進來的時候就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她沒回應池斂,而是賭氣地朝另一邊轉過頭,用後腦勺對著他。
池斂:“……”
定了一秒後,池斂立馬反應過來她在氣什麼,唇角頓時無奈地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兩大家族強強聯姻,自然是喜事。
池斂目光依舊涼如冬天裏的雪水。
“婚約在我這裏,不存在。”
“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聯姻,本來就是兩個家族的事,我們做不了主。”鍾祺兒說道。
在池斂的印象中,鍾祺兒是個不會糾纏他的人,她高傲、冷靜、強勢。以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會因為池斂跟別的女孩走得近,就來到中國找他。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池老爺子在背後指使。
池深那老頭在池斂身邊安插耳目,自然將他的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鍾祺兒不過是受他差使才來到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