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炎冽對母親池畫也是格外溫柔,寵著護著,萬般寵愛。池畫時常擔心下一秒就見不到丈夫,時常擔心從此以後會和丈夫陰陽兩相隔,一直對炎冽的職業頗有微詞。
而池斂的父親身處殺手這個高危行業,每時每刻都如履薄冰,他會根據自己的判斷力接活,可是即使這樣,人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因為妻子一直對自己的職業膽戰心驚,自己也會擔心失去妻子和兒子,池父最後準備放棄殺手這個身份,想安安分分與家人過日子,隱姓埋名過一輩子。
這對池斂一家來說,這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平安就是他們最大的幸運。
那是一個冬日,池父卸下了身上殺手的那個重擔,與池母約好地點,讓她帶池斂一起過去,準備帶他們母子走,從此安安靜靜地生活在一起。
就是在那個晚上,池父的好友任青被迫暴露了池父的行蹤,池父被以前的雇主抑或是仇家追殺,這夥人為了滅口一路猛追,等池父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和妻子兒子碰上了麵,迫不得已,池父最後把這夥人引到了一個廢棄工廠,讓池畫和池斂躲了起來。
殺手行業本來就危險,那天晚上,池斂和母親池畫在暗處親眼看見了炎冽被殺害慘死,當時的池斂還小,親眼看著父親被折磨,錐心似的疼,莽莽撞撞地就要跑出去救爸爸,可是,最後卻被池母捂住嘴巴生生拉住了,池母沒有辦法,她不能讓兒子出去,兒子出去了,不僅丈夫會死,連兒子也會死。
家人團聚的夢就這樣狠狠地碎在了殺戮之中。
池斂的父親炎冽最後是在中彈後被車碾壓至死亡的。
車輪碾壓人體,這個殘忍血腥的畫麵從此以後成了池斂的夢魘,是自內心升騰而起的恐懼。
***
咖啡廳裏蕩著一個個音符,曲調舒緩清心,一個碼著整整齊齊書本的書架貼在磚紋牆麵上,天花板上吊著一盞盞氤氳著柔和光線的燈盞。
池斂和陸漌衡揀了這家店的落地玻璃窗邊的一張桌子坐下了。
陸漌衡麵前的咖啡熱氣霧團般湧上來,而後在空氣裏散成絲絲縷縷。
池斂右手前臂懶懶地架在桌沿邊,他不喝咖啡,手裏把玩裝著白開水的玻璃杯。
方才陸漌衡已經和池斂談了一會兒話了,基本上也了解了他最近來情緒不太穩定的原因。
現在池斂的狀況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陸漌衡現在跟他交流,完全是放鬆的狀態。
兩個人跟兄弟無異。
陸漌衡一身白襯衫,儒雅溫潤。
他啜了一口咖啡,將咖啡往桌子上輕輕一放。
“這次來畔城,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陸漌衡了解池斂的過去,自然知道他來畔城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把曾經那個讓他父親慘死得連個人形都不成的凶手找出來。
池斂骨節分明的手指貼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襯得他的指節更加禁欲好看。
池父炎冽對母親池畫也是格外溫柔,寵著護著,萬般寵愛。池畫時常擔心下一秒就見不到丈夫,時常擔心從此以後會和丈夫陰陽兩相隔,一直對炎冽的職業頗有微詞。
而池斂的父親身處殺手這個高危行業,每時每刻都如履薄冰,他會根據自己的判斷力接活,可是即使這樣,人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因為妻子一直對自己的職業膽戰心驚,自己也會擔心失去妻子和兒子,池父最後準備放棄殺手這個身份,想安安分分與家人過日子,隱姓埋名過一輩子。
這對池斂一家來說,這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平安就是他們最大的幸運。
那是一個冬日,池父卸下了身上殺手的那個重擔,與池母約好地點,讓她帶池斂一起過去,準備帶他們母子走,從此安安靜靜地生活在一起。
就是在那個晚上,池父的好友任青被迫暴露了池父的行蹤,池父被以前的雇主抑或是仇家追殺,這夥人為了滅口一路猛追,等池父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和妻子兒子碰上了麵,迫不得已,池父最後把這夥人引到了一個廢棄工廠,讓池畫和池斂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