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妹妹哪能說得過久經商場的江言,嘴巴張了又合,真不知該從何解釋起來。

江言見她說不出話來,這才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卓妹妹此時終於發現江言正是在逗她玩呢,原想佯裝生氣,好讓江姐姐著急。結果沒兩下就破了功,跟著江言一起笑了起來。

待兩人終於笑夠的時候,卓妹妹這才說起了自己沒去看江言的原因:“侯府這幾日不得安寧,我可快要煩死了。”

江言聽著這話倒覺得很是奇怪,按理來說,卓妹妹住在侯府裏,哪用受什麼委屈,這煩心事又是從何而來。想到這裏,江言便直接出言問了。

卓妹妹雖然成了親,但身上的少女氣息依舊沒有褪去,抱怨道:“還不是我那四姐姐,就是你以前和我一起在花園裏見過的。”

聽卓妹妹這麼一說,江言倒是很快就想起了那位侯府四小姐,隻記得那位四小姐眼高於頂,其他的印象就不太深了。

卓妹妹見了江言,便大吐心中的苦水:“我那四姐姐的家翁不是太子太傅嗎?聽說這次秋狩,太子做了錯事,那位太子太傅也得了個為師不善的名聲。如今官職被罷免,我那四姐姐每日回來和我爹哭呢。”

這事江言倒是還記得,上次在寒山寺中,太子借機給楚王下套,後來不知怎麼的,又把太子太傅給拖下水了。她當時看那位太子太傅年紀也一大把了,還挨了一頓板子,實在可憐。

卓妹妹小嘴一垮:“我那四姐姐回來也就算了,還帶著我那幾個外甥。正好是最頑劣的年紀,每日在侯府裏弄鬼掉猴,不僅鬧得我頭疼,我爹還有母親也都十分難受呢!”

江言聽言,倒是從中勸了一句:“家裏熱鬧一些,也不全是壞事,不過孩童頑劣,確實要好好教導一番。免得以後去了別人家的地界,一個疏忽,屆時惹下通天的禍端,那就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卓妹妹接話道:“江姐姐,你別看他們年紀小,其實最是欺軟怕硬。平日在我爹麵前,倒也不敢鬧得太過分,在我麵前,那就無法無天了。昨日還鬧到我的院子來了,恰好夫君也在,倒是整治了他們一番,今天便不敢再來了!”

江言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家事,不便多管,略微提一句也就差不多了,便勸道:“反正你們明年開春就要去新府了,到時候眼不見為淨,你也莫氣壞了身子。”

兩人寒暄的時候,馬車便到了侯府外,和侯爺和侯夫人會合了之後,再一起往宮裏去。

江言還是頭一次進宮,對這裏還是十分好奇的,下了車後,邊走邊張望著。

晚宴開席的時間還未到,但已經有不少大臣攜著家眷們已經提前到了這裏。

侯爺和侯夫人徑直往前麵去了,至於她們這些後輩,自是坐到了稍遠的地方。

兩人入了座,小聲聊一些無傷大雅的話題。說話間,旁邊也陸陸續續地坐了不少人。

江言很快便發現卓妹妹有些心不在焉,頻頻看向前方,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才發現顧公子也到了。不過此時顧公子卻被自己的同僚給拖住了,所以一直遲遲沒有過來。

眼看晚宴開席的時間快到了,江言偷偷地觀察了一下前麵的人,太子、晉王等王孫貴族俱已入座,卻一直沒有看見楚王的身影,也不知他這個時候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