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的心裏倒是開始糾結了,也不知自己該不該把此事告知楚王。
楚王察覺到江言臉上的為難,誤以為對方是不甘願和他成親,一臉受傷地問道:“言言,你……不願意嫁給我嗎?”
江言抬眸,瞧楚王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似的。便知對方會錯了意,連忙解釋道:“不是,隻是你父皇這次的病情凶險,隻怕是……”
話不必說完,楚王就已經明白江言的意思了,大吃一驚:“怎麼會?”
江言也不想徒惹楚王擔心,便出完安撫道:“我也不是太過確定,不過你父皇為這大燕嘔心瀝血多年,身體早就埋下了隱患,而且這病來如山倒,你有機會還是要多去看望他。”
楚王想到昨日還精神抖擻的父皇,今日卻從江言口中得知他的狀況竟是這般糟糕,一時之間,對他的感情頗為複雜。
江言見楚王不吭聲,倒是有些心疼他了,主動抱住了楚王,勸慰道:“皇上雖病重,但也不是沒有診治的法子,上次不是從南平城調來了許多好藥,應該能對皇上的病情有所緩解。”
楚王垂首道:“如今父皇已經將自己病了的消息封鎖起來了,我貿然前去,怕是會引起眾人猜疑。還是等過幾日消息傳出來了,我再過去看看情況。”
江言點頭附和,不忘叮囑道:“如今皇上一倒,在朝廷上也就沒人能護你了。你可得萬事小心,尤其是晉王!”
楚王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這已經是江言第二次這麼直接地提醒他要小心晉王了,再聯想到江言之前的那些話,大致猜測到,自己結局不好的原因,極大可能便是輸在了晉王的手裏。所以江言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囑咐他要小心晉王。
江言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告訴楚王這些事情是對是錯,原本她隻想著在最後一戰時,自己再出手改變楚王的結局。
不過自從得知李知清也是穿書者的時候,她就開始暗暗著急了。而且劇情已經開始改變,為了不陷入被動的局麵,如今隻得趕緊幫助楚王避開那些坑。
歸根結底,她到底還是護短的,所以生怕楚王在局中吃了虧。
而在此時,晉王府的書房中,晉王正坐在書案前,凝神看著手中的密函。
他身旁站著一位女子,正是李側妃,此時正在一旁磨墨。
自從昨晚李側妃把那個綠蘿身上的異樣告訴晉王後,便得了晉王的信任,所以今日才能在書房中伺候。
李側妃偷瞄了晉王一眼,故作無意地說道:“王爺,妾身那日正好碰見了顧侍讀,瞧他談吐不凡,王爺為何不招攬過來?”
晉王對那位滿腹經綸的顧侍讀印象確實深刻,不過想到他和楚王連帶著的關係,隻得苦笑著搖頭:“顧侍讀確實不錯,可惜他和楚王曾是同窗,還未取得功名前,便一直借住在楚王府中。如今他的嶽丈又是楚王的師傅,這人本王用不得。”
李側妃心中暗恨,這位顧侍讀在原書中可不僅隻是晉王手下的一名大將,還是一位癡念自己多年的溫柔男二,如今卻成了樂安侯的女婿,實在讓她惋惜。
她知道這位顧侍讀將會在晉王爭奪皇位的道路上,出力頗多,所以再次勸道:“可妾身聽說,楚王流落民間時,和這位顧侍讀的關係並不好。而且樂安侯雖是楚王師傅,不過一向不參與朝廷中的事情。王爺要是錯失了這麼一位人才,豈不可惜?”
晉王聽言倒是心中一動,他如今最缺的便是博學多才之人,要是自己真的能說動顧侍讀投靠自己,那樂安侯不就也和自己沾上些許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