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鵬摸著下巴,覺得這還真就說到點子上了。
那些布滿山川水脈的能量點不就是在幹這件事情嗎?
而張雅蘭還是有相當大一部分財產捏在手裏的,所以當她揮舞著鈔票進入這個教團的時候,很快便獲得了教團的歡迎和賞識,地位如同火箭一般躥升。短短一個月,張雅蘭就從普通教眾做到了聖女,經常主持各種儀式,展現了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不可思議的力量……
徐鵬揣起終端,心裏有點猜測,不會是這張雅蘭小姐也踏入修行之路了吧?
巧的不能再巧,從各個公路的監控記錄和警方的登記上來看,張雅蘭現在正在拉斯維加斯的郊外荒野之上。
也不知道她跑到這一大片戈壁灘上來做什麼……
徐鵬開著車,奎因拿著個pad,一路給徐鵬指路,往拉斯維加斯的郊外開了大概三十多公裏,才開始讓徐鵬從公路上下來。他們到達了一個在野外駐紮的帳篷營地。
這個時節,寒風凜冽,在野外紮營幾乎是跟自己過不去的極限挑戰了。
奎因剛往外探了個頭,就被風吹得眼淚鼻涕橫飛:“老板,我不下去了哈!”
徐鵬擺擺手:“行吧行吧,你在車上看著,記得有啥不對要支援我啊。”
奎因捂著衣襟,對徐鵬比了個大拇指。
徐鵬朝著帳篷營地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奎因把發動機一熄,窗戶一關燈一關,橫著躺了下去,隻當車裏沒人。
嘖,不愧是老油條。
徐鵬自認自己是沒這麼機智的。
身前的帳篷營地規模其實不小,大概幾百個帳篷在幾乎有幾萬平米的地麵上圍成同心圓。各種破舊的皮卡裝載著水和壓縮餅幹之類的食品,停在營地四周,好像屏障一樣,給營地擋風。
徐鵬站在皮卡的車鬥後邊,向著營地裏眺望。
帳篷圍著的中心有一大塊空地,搭起來一個台子。
台子中央,篝火的火焰幾乎騰起三四米高,照得台子上亮如白晝。
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金色麵具的人站在篝火下邊,仿佛一點都不在乎篝火那滾滾的熱浪和四處飛舞的火星。金麵具一看就是個女人,前凸後翹,身材豐滿又毫無累贅。她慢慢地將四肢舒展開,在篝火下舞起來。舞姿曼妙大方,頗含深意,徐鵬不由得駐足旁觀,暗自揣摩。
台子四周按方位豎起四根木柱,每根柱子上都綁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少女看起來來自不同的種族,發色各異。她們的雙眼被蒙著,嘴裏被塞著布條,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身後,身上隻披著一件白色罩衫。她們在柱子上被凍得瑟瑟發抖,看起來就像幾隻無辜的羔羊一樣可憐。
台下,幾百個同樣穿著黑袍的信徒,臉上戴著各式各樣的麵具,整整齊齊地站著,齊聲地朗讀著什麼。
徐鵬不動聲色地將這個場景偷偷拍下來,傳給吳嵐,拜托他查一查,這是什麼儀式。他很在意台子上被綁著的四名少女。
徐鵬摸著下巴,覺得這還真就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