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燈更不舒服了,仰頭看著新導員,氣勢凜冽:“我要留在數學係。”
“但你根本就學不會啊!”新導員不遺餘力地打擊寶燈,“我看了你前兩年的成績,很一般,你也從沒參加過全國性的大賽,更不曾發表什麼期刊論文。盛晴晴畢業以後還能回家繼承產業,你呢?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工作,難道就直接和沈錚結婚了嗎?”越說新導員越氣了,現在的小姑娘,就是喜歡走捷徑!好好學習不行嗎?
寶燈冷靜地說:“導員,你怎麼就知道,我學不會數學?這兩年,我的成績一直在進步。”況且,她作為小財神,還能連工作都找不到?賺不到錢就結婚,那更是不可能的。
新導員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嗤笑一聲:“哦,你倒是說說,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學到謝一凡那麼好?”
謝一凡是她們的班長,年級第一,品學兼優。寶燈道:“人生還有幾十年,我總能學好的。”
新導員覺得寶燈有點傻。還學個幾十年,恐怕幾年後,她就把學過的知識都還給老師了。
更何況,她就沒見誰都能活到老學到老的。
寶燈懶得同無知的凡人解釋什麼。她是神,有漫長的生命,從化形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在學習,也會堅持下去。
其他凡人做不到的事情,誰規定她就也做不到?
不等新導員說什麼,寶燈淡淡地說:“老師,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離開後,新導員在心裏吐槽她好半天,嘟嘟囔囔:“我就瞧不上你這樣的女孩子,沒什麼本事又愛說大話,早晚吃大虧。”
寶燈吃不吃虧,她是無從知曉了,因為當天晚上開車回去,她就出了車禍。
是個不大不小的事故,她受了傷,要住在醫院兩個月。比起自己,她更心疼那輛全款新買的車子。
同學們去看她那天,她傷口疼,就坐在床上哭:“我新買的車啊,還沒辦好保險呢,就這麼報廢了。”
破了一大筆財,還得住院,她的工作就交接出去了,也顧不得找寶燈的麻煩了。
最終,寶燈沒轉係,更沒參加考試,中文係那邊的老師邀請了兩次,也就放棄了。
從醫院出來後,其他同學坐公交回學校,沈錚則是親自開著他新換的低調豪車來接的寶燈。
她一走,盛晴晴就嘖嘖兩聲,太虐狗了。
寶燈看到他的車子,開心得很,開了車門就問:“你不是出差了嗎?”
他們這一行總需要天南地北的跑,手握資本,有更多的選擇權,同樣也要為了自己的眼光買單。
要是投資的項目賠錢了,他這個決策者,得承擔全部的責任。
好在沈錚眼光非常準,投什麼賺什麼,是行業內赫赫有名的天使投資人,不少創業大學生都愛找他。
沈錚笑著回答:“事情順利解決,我就提前回來了。”畢業後的他,臉上的青澀徹底褪盡,成熟穩重,精英氣息十足,他握著寶燈的手,不徐不緩地問:“想我沒有?”
寶燈害羞地點點頭,看得沈錚眸色深沉。
他左手開車,寶燈就低頭擺弄他的右手,忽然發現……他的氣運有些不對勁兒。
帝王紫氣竟然有了缺口!這不是破財……而是血光之災的征兆!
她焦慮地問:“沈錚,我問你一件事,你得如實回答。”
“怎麼了?”她這個樣子,沈錚也很緊張。自己最近沒犯什麼錯吧?
“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一聽是這種問題,沈錚沉思片刻:“得看哪方麵。你也知道如今找我拉投資的人越來越多,我總是拒絕掉絕大部分,如果這樣也算的話,我指不定得罪多少人了。”
“其他的呢?”
“沒了,我做生意,一向給自己留退路。”他不是趕盡殺絕的性格,多數都是與人為善,所以哪怕他如今鋒芒畢露,也很少樹敵。
寶燈一籌莫展起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怎麼判斷會是哪方麵的血光之災?
她眉心都擰成了一個結,沈錚心疼地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嗯。”她不知道怎麼和沈錚解釋,神色為難。
沈錚了解她,很貼心地沒有往下問,而是道:“那這樣,我請幾個保鏢吧。”
寶燈同意了,希望他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大三寶燈的課少起來,她又和沈錚住在一起,所以在課餘時間,格外粘著沈錚。雙休日,如果沈錚有工作要處理的話,她也會跟著去公司。
沈錚簡直是受寵若驚,多久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寶燈的二十歲生日已經過了,難道是在暗示他,可以領證結婚了?
保鏢全部到位,在外全天都守在他身。寶燈在家中,則是一天給沈錚量兩次溫度,時不時還為他診脈,確定他身體很好。
沈錚第一次發現,寶燈竟然懂中醫上的事,忍不住感慨:“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不過沒關係,咱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夠我慢慢發掘了。”
大概是寶燈過於緊張了,沈錚也小心翼翼起來。但千防萬防,還是讓那人鑽了空子。
今天寶燈陪著沈錚去餐廳談事情,圈內人都知道沈錚的未婚妻還在讀大學,也不懂投行的事,每次作陪她就負責吃。
沈錚很照顧她,夾菜遞紙巾,看她喜歡什麼菜,還會給她加上兩道。
久而久之,寶燈不管麵對多少合作夥伴,都特別淡定。
這次,席間她去了一次洗手間,匆匆往回走,卻猛地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沒等反應過來,她就被挾製了。
那人想來捂她的嘴巴,她冷靜地說:“我不會喊叫。”
寒冷的匕首就貼在她的脖子上,她看不到男人的臉,隻看他的手,就知道他氣運很差。
挾持了財神後,更是從蒼白變成了青灰,他如果不收手,下場肯定會很慘。
寶燈不叫,可其他客人見到這一幕,卻慌了起來。
男人沙啞又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給我閉嘴!”他早就打聽好了沈錚的包廂,粗魯地扯著寶燈就往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