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3 / 3)

大家都不敢上前,生怕刺激到劫匪,紛紛掏出手機報警。

他就像是一座隨時都能引爆的火山,凶神惡煞,寶燈卻鬆了一口氣。

這應該就是沈錚的“血光之災”,她幫沈錚擋了。

劫匪也發現寶燈很安靜,冷笑著:“沈錚那個冷漠無情的,交的女朋友卻不錯。你猜他會救你嗎?”

寶燈在心中歎氣,平靜地勸他:“你放開我吧。”

“怕了?”劫匪很有成就感。

……當然不是。

寶燈好心道:“如果你今天傷了我,會走一輩子黴運,誰都救不了你。”

“放屁!我可不信這些邪乎的東西!”

寶燈又說:“你要是把我殺了,那麼恭喜你,往後十輩子你都會倒大黴,說不定連人都做不成,隻能去當畜生。”

她這真的不是危言聳聽。可惜,劫匪不耐煩地推她:“趕緊走!”

在包廂中談事情的沈錚,心忽然變得很慌,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寶燈已經走了五分鍾了,洗手間人很多?她怎麼還沒回來?

一般人或許會選擇繼續等,或者是發個消息問問,但沈錚直接站了起來,滿是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擔心我的未婚妻,去找找她。”

在座的都比沈錚年紀大,也知道他們兩個感情很好,聞言指著沈錚笑:“果然是年輕人,一刻不見就不放心,行了,你快去吧。”

沈錚點頭正要走,結果包廂的門直接被踹開了,見到寶燈和她身後的男人,沈錚麵色瞬間變得鐵青。

“廉厚?”沈錚冷冷地問。

名為廉厚的男人,麵容普通,一身衣服都是胡亂傳的,比沈錚大了十幾歲,幹瘦陰桀得卻像是四五十歲一樣。

他胡子拉碴,吐字特別用力,如果語言能成為刀,他恐怕已經把沈錚千刀萬剮了。

“沒想到沈總竟然記得我。”

沈錚一邊給同桌的人使眼色,讓他們報警,一邊穩住廉厚:“是的,我知道你的情況,如果你是為了錢的話,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把她放開,要多少我都給。”

廉厚一愣,隨即猖狂地笑起來:“沈錚啊沈錚,你竟然也有今天!之前我那麼低聲下氣地求你,卻連你麵都見不到。”他眯著眼睛,盯著寶燈,“看來她對你很重要。”

寶燈咬了咬唇,剛剛麵對劫匪,她真的不怕,可當她看到沈錚,心就慌了。

她很想告訴他,我是財神體質,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出事,話到嘴邊,隻剩下滿腔的委屈。

沈錚一見寶燈都要“嚇哭了”,更心疼,對廉厚說:“你怎麼想都好,放開她,我馬上給你轉賬。”

廉厚做生意失敗,公司麵臨著破產的境地,他去找過沈錚。可沈錚對收購他的公司沒有什麼興趣,便拒絕了合作。

當時他已經走投無路,心理扭曲了。他悲憤地想,沈錚在雲城的名聲那麼好,為什麼不肯幫幫我呢?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把公司經營得很好!

可沈錚在商言商,沒給廉厚一丁點的希望。於是他就打了歪主意。

沈錚身邊有人,他不能太過於接近,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摸到了些蛛絲馬跡,尾隨來到了餐廳。

包廂裏有保鏢,他不敢拿著刀衝進去,就對寶燈下手了。

沈錚如今後悔得不能自已,在寶燈有不好預感的時候,他怎麼就那麼認定,歹人一定會對自己下手呢?

但凡他陪著寶燈,也能換她完好。如果寶燈今日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廉厚還是不肯放人,執意要沈錚先轉賬,獅子大開口,要了五千萬。

沈錚銀行賬戶裏沒這麼多錢,直接從公司賬上走的。好在公司早就開通了大額轉賬業務,隻是他輸入密碼的時候,手指一直在抖,錯了兩次。

廉厚還陰寒地催促著:“好了沒?你可快點兒,我舉著刀怪累的,指不定下一秒就把你寶貝未婚妻傷了。”

“好了。”沈錚見到“銀行正在處理中”的提示,鬆了口氣,舉著手機給廉厚看。

待確定他是真的轉賬後,廉厚猖狂地大笑起來。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拿到錢,他還低聲下氣地求什麼?早點挾持寶燈不就好了?

寶燈靜靜地站在原地,壓抑的麵色下,是暴怒的心。

沈錚轉了錢後,擦額頭汗的樣子,刺痛了寶燈的雙眼。這個人,他竟然真的敢拿自己去傷害沈錚!

包廂裏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五千萬,他說轉就轉,沒有拖延到警方到來,甚至沒有什麼猶豫!他對寶燈……到底是愛得多深。

如果廉厚要的是一個億,十個億呢?隻要沈錚能湊出來,恐怕都會給他。

此時,沈錚問:“能把她放開了嗎?”

廉厚手腕一鬆,耷拉著眼皮:“沈錚你記住,要是你敢追回這筆錢,我會報複在你未婚妻的身上。”

沈錚死死地捏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咬牙說:“放開她。”

寶燈深呼吸一口氣,心一橫,冷不丁掙紮了下。廉厚下意識要去抓她,匕首直接劃了寶燈一刀。

好在秋天的衣服穿得厚,他剛剛還鬆了手腕,所以寶燈隻是肩膀見了點血。

廉厚氣急眼了,還想補刀,沈錚看準時機,把寶燈直接拽了過來,同時狠狠地踹開了廉厚。

這一腳,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姑且不說廉厚趴在地上不可能爬起來,一直在身後伺機而動的警察,也猛地撲上來,給他扣上手銬,厲聲說:“不準動!”

沈錚抱著寶燈,氣得雙眼通紅,大喘著氣:“你剛剛為什麼要動!”廉厚隻圖錢,會放人的!

寶燈呆呆地看著他,沒等回答,就被沈錚打橫抱起,他什麼都不記得帶,隻說:“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看他的樣子,竟然是要被她給氣哭了。

出奇的,寶燈一點也不覺得傷口疼,隻是心房酸酸澀澀的。她靠在他的胸|口,小聲說:“我不想看他敲詐勒索你。”

“那你就往刀口上撞?你知道刀鋒再往上兩寸,就不隻是流點血這麼簡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