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聽到這裏,險些冷笑出來,這姑娘心裏沒個成算,自己搞砸了兩次婚事兒,聽說一次鬧婚,一次退婚,就因為麵子上太難看了,所以才來揚州避風頭,都這樣了,任她是什麼官宦之後,怎麼可能給北靜郡王當王妃?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那邊武曌也沒心情聽袁姑娘撒潑,外麵又冷的緊,帶著丫頭就回了房舍,心裏尋思著,怎麼教訓教訓這黃毛丫頭,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知道知道什麼是半隻腳踏進棺br材裏。
武曌前腳走,那邊林如海的侄br兒好勸歹勸,就是不行,最後也甩袖子走人了,覺得這小br姨子太是無br理br取br鬧。
林如海的侄br兒一走,袁姑娘頓時哭的天崩地裂的,感覺別人都給她臉色看,都欺負她,趕巧,賈璉偷偷從房間溜出來,準備去找多姑娘一解相思之苦,好好下下火。
那賈璉平日裏是個懼內的,又好色,他不是心裏沒膽子,而是在王熙鳳和賈母麵前,不敢有這個膽子,但是背著王熙鳳和賈母的時候,膽子越發的大,性子也越發的大。
他之前還想怎麼頑弄林妹妹一番,素來知道林妹妹是個要強的人,若是和自己好了,斷也不敢說出什麼,隻能委屈憋著。
隻是沒成想,北靜郡王真的對林妹妹有兩份心思似的,不然怎麼從京br城都追來了?
如今這樣一來,就算王熙鳳和賈母不在身邊,賈璉也不敢和北靜郡王扭,因此隻好憤憤不平的放棄了心裏的念頭,這越想越不平,因此想去用那“多br情”的多姑娘兒泄泄火氣。
他走到一半,就聽到了哭聲,打眼一看,原來是林如海的親戚,正哭天搶地呢。
袁姑娘是大家之後,有幾分姿色,保養的十分之好,賈璉一見,頓時起了歹意,又看那袁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就油嘴滑舌的過去安慰了兩下。
袁姑娘哭著沒人理,心裏不痛快,突然看到有個年輕公子過來和自己說話,還打起一疊的溫柔話語來安慰自己,頓時羞紅了臉。
第二日一大早就下雨,秋雨連綿了一天,天氣愈發的涼起來,武曌還想給北靜郡王送披風回去,隻是這天氣陰沉的緊,一出門肯定會被淋濕,因此也越發的懶動,難得懶在榻上睡了一覺。
武曌一天都睡得昏昏沉沉,直到晚間,吃了晚膳,又睡了一會兒,這才忽然睜眼,發現天色黑壓壓的,竟然已經差不多三更時辰了。
武曌這才發現,自己身br子也是太不中用,竟然睡了這麼久,她醒過來,披上衣裳往外看了看,今兒是雪雁上夜,睡在外麵榻上,已經睡死了過去,沒聽見武曌走出來。
武曌自己弄了水喝,本想回去繼續睡,隻是因著睡了一天,竟然沒有了困意。
武曌臥在榻上靠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所幸自己起來,準備外麵兒走走。
雪雁還在睡著,根本沒被吵醒,武曌自己出了門,下了一天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外麵空氣正好,深秋的氣息,帶著一股泥土的芬芳。
武曌走進花園子,準備散一散再回去,她隻是隨便走走,找了個避風的小亭子坐一坐。
武曌坐了一會子,身上有些乏了,就準備回去,哪知道這個時候有跫音而至,而且聲音十分淩br亂嘈雜,踉踉蹌蹌而來,不止如此,還有說話的聲音。
原是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過來,武曌坐在避風的小亭子裏,這亭子比較幽深,外麵有假山擋著,因此避風,那兩個人似乎就堵在了外麵的假山上,和武曌沒隔多遠,說話聲都清晰無比。
武曌都不用仔細聽,好家夥,這麼巧,竟然是那袁姑娘,另外一個竟然是個男子,聽聲音袁姑娘在和那男子拉扯衣裳,不過並不是強br迫的,還是你情我願的。
袁姑娘喘的厲害,嬌br聲說:“你這壞人,你怎麼這樣兒,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嚷了!”
那男子一說話,武曌就聽得清清楚楚了,頓時冷笑一聲,竟然是賈璉!
賈璉笑著說:“好妹妹,你嚷啊?”
袁姑娘嬌嗔說:“你好壞!欺負與我!”
那兩個人一陣纏br綿,武曌聽得直皺眉,若沒記錯,昨日袁姑娘還為了北靜郡王哭天搶地呢,今兒竟然和賈璉好上了。
袁姑娘說:“你何時向我家來提親?”
賈璉一聽,連忙說:“好妹妹,我也想,隻是……隻是你不知道,我家中那個母老虎,我還沒來得及休棄,若是把你這心肝兒娶回去做小,我自己都不甘心,委屈你一丁點兒,我就是肝疼腸子擰!”
袁姑娘說:“那怎麼辦!你都和人家這樣了,還不快休了那母老虎!”
武曌暗地裏聽著,也出不去了,心想著,休了王熙鳳?那賈璉也要有這個膽子,王熙鳳可是王夫人的內家侄br女兒,借給賈璉二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的!
賈璉卻衝大半蒜,說:“我也想,隻是家裏世道太亂,不如這樣,幹脆你我私奔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