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低頭看著她,臉色照樣很是陰霾,聲音低沉沙啞的說:“朕可以告訴你,朕從沒記著過你,不過如今,你倒是讓朕另眼相看了。”
水溶說罷了,冷笑一聲,說:“謀害皇後,皇後如今還是懷著皇嗣的人,你知道自己的下場麼?”
他說罷了,又冷冷的說了一句:“拉下去。”
侍衛不敢怠慢,尤其衛若蘭一看,自己妹妹還受傷了,立刻讓人把馮穎兒拉了下去,馮穎兒大哭大鬧,還朝太後求救,大喊著:“太後!太後救穎兒啊!穎兒是無辜的!太後!太後娘娘!”
太後聽說武曌受傷了,連忙跑過來看情況,武曌是一丁點子都沒事兒,倒是若然手上燙了一片紅。
太後趕緊讓太醫過來查看,太醫給若然上了藥,太後這心驚肉跳的,說:“怎麼出了這樣的事兒,若不是若然,丫頭就要受罪了,真是,唉……”
太後因著若然幫忙擋了一下,心裏很是愛見若然,水溶一看,便讓若然陪著太後,自己扶著武曌,說:“母親,皇後有些受驚,兒子先扶她去休息了。”
太後點頭說:“快去罷。”
武曌這叫一個無奈,自己根本沒有受驚,不過就是一杯茶的事兒,怎麼可能受驚呢。
水溶偏偏扶著武曌回了寢宮休息,武曌說:“皇上,您就這般把馮穎兒遣走了,謀害皇後和皇嗣,這罪名……”
水溶走過來,說:“不要提她了,你可曾受傷了?快叫朕看看。”
武曌無奈的說:“真的沒有受傷,反而是令衛姑娘平白替我受了傷。”
水溶點了點頭,說:“看來這衛姑娘是個好的,起碼拎得清,到時候褒獎一番,朕看她與馮清軒,更是般配了。”
武曌聽他沒兩句就說到這裏,實在無奈,說:“皇上,你可知道,衛姑娘本來的心意?”
水溶一笑,將人摟在懷裏,說:“本來的心意?朕自然知道。”
武曌笑著說:“哦?皇上知道?也是呢,皇上豐神俊朗,玉樹臨風,往日裏就很是得女孩子歡心,如今更是尊為一國之君,那可就……”
她說道這裏,卻聽水溶笑了起來,武曌狐疑的說:“皇上如何發笑?可是我說錯了話兒?”
水溶笑著說:“不,沒有說錯,不過朕怎麼聽著,我家武兒這口氣,有些酸溜溜的?”
武曌一驚,這才琢磨出來,自己的口氣好像還真是……
隻是這不由自主的,連她自己都沒覺得。
武曌說:“皇上,妾……”
水溶抬起手來,食指壓在她的嘴唇上,笑著說:“你不是妾,你是我的夫人。”
武曌又是心中一震,水溶笑著說:“你放心那樣兒,朕很歡心,朕就喜歡你那樣兒。”
武曌微微垂下頭來,似乎如有所思,水溶又繼續說:“朕自然知道衛姑娘的心意,她並非是心屬於朕,而是想要逃出衛家罷了。”
武曌看向水溶,水溶仿佛看的很透徹,就聽水溶又說:“馮清軒這個人也不錯,雖然朕不得不嫉妒他與武兒走得親近。”
武曌聽到這裏,心想哪兒跟哪兒,怎麼就親近了,隻不過馮清軒總是孝敬一些小頑意兒罷了,很有趣兒就是了。
水溶繼續說:“不過馮清軒這小子,也是拎得清,如今馮家倒了一半,另外一半都人心惶惶,朕正好用他,再提拔他一下,讓他做一等侍衛,順便把衛姑娘許配給他。”
一等侍衛可是正三品,和衛若蘭還有賈芸一個品階,而且還在宮裏頭,很容易混成紅人,如今馮清軒不過二十歲,這年紀太輕了,一下連升這麼多級,從蘭翎侍衛變成了一等侍衛,可謂是平步青雲了。
水溶說:“你看可好?”
武曌本想讓若然進宮來,不過水溶都說到這裏了,武曌也不好反駁,就說:“隻怕到時候……若然的身份,又配不上馮清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