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聽了更是發笑,也不知道馮穎兒哪來的自信。

馮穎兒目光狠狠的盯著武曌,說:“穎兒知道皇上喜歡什麼樣的人,而你不是,穎兒知道你能裝,你裝的很好,但是你能裝一輩子麼?到頭來,還是要失寵的,到時候……哈哈哈!你會比我更慘,比我更痛苦!”

武曌很是不屑,表情也淡淡的,憐憫的垂頭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馮穎兒,笑著說:“天下都是我的,別說區區一個男人。”

牢卒令太監去找皇上,水溶此時在書房裏批閱奏章,正巧召見了馮清軒,馮清軒一等侍衛,品級和衛若蘭一般,如今羅水國的人要進宮,到時候的安全問題就要交給馮清軒來管理。

馮清軒正在稟報羅水國的事情,說:“宮中的事情,卑職已經安排妥當,也在和館舍的人交涉,相信館舍那麵兒,很快也會安排好羅水國王子下榻的事宜。”

水溶一壁裏批閱奏章,一壁裏聽著馮清軒的稟報,聽到這裏,笑了笑,放下手裏的朱筆,眯眼說:“皇後總是和朕誇獎你有才情,如今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羅水國的事兒,朕交給你三天,你就處理的妥妥當當,往後裏,讓朕真是不得不重用你。”

馮清軒立刻跪下來謝恩,說:“多謝皇上厚愛,清軒定然竭盡全力,報答皇上的恩典。”

水溶心裏想著,你少去皇後麵前獻殷勤,就是最大的報答了,不過水溶身為皇上,自然不能顯得小家子氣,麵上還是微笑著,說:“馮卿言重了,起罷。”

這頭裏說著話,那麵兒太監就火急火燎的衝進來了,說:“皇上!皇上!大事兒不好了……”

水溶見他慌慌張張的,不悅的蹙眉說:“等一會子。”

他說著,又對馮清軒說:“館舍的事情,馮卿也幫襯著看一看。”

馮清軒點頭說:“是,皇上。”

水溶就說:“你先下去罷。”

馮清軒很快就恭敬的退出了書房,那麵兒水溶才問太監,說:“什麼事兒?”

太監火急火燎的,跪下來說:“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後娘娘要賜死馮穎兒了!”

水溶一聽,立刻皺起眉頭,說:“皇後去天牢了?”

太監說:“正是,正是!”

水溶更是蹙眉,隔了半響,卻隻是說:“朕知道了。”

太監有些奇怪,思索了好半天,也沒聽到皇上有什麼下文兒,便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在旁邊給水溶研墨,水溶又開始打開奏章,批閱了起來,仿佛不曾聽到剛才的事兒似的。

太監心裏頭有些忐忑,畢竟他也有所耳聞,之前就聽說了,馮穎兒可是皇上的青梅竹馬,也深得老太後喜愛,如今皇上把馮穎兒關進牢br房,但是並沒有立刻發落,說不定還想要藕斷絲連,因此太監才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哪知道皇上隻是蹙了蹙眉,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其實水溶冤枉,他這些日子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估計上什麼馮穎兒,一時不慎給忘了,哪知道今兒個武曌就跑過去了。

武曌從天牢出來,先去給太後請了安,半途裏又遇到了永寧郡主,自然說了一會子話兒,回去的時候已近黃昏了。

武曌走進寢宮,赫然就看到水溶已經在了,坐在外殿的龍椅上,正在看書,他斜靠在龍椅上,一手捏著書,一手支在扶手上,略托著腮,那模樣兒,端端是美br人托香br腮一般,實在養眼的緊,簡直賞心悅目。

武曌慢慢走進去,水溶聽到聲音,就把手中的書“啪”一聲丟在案子上。

那頭裏太監眼觀鼻鼻觀心的,果然就聽到水溶說:“回來了?方才去哪兒了?”

太監還以為皇上和皇後要吵架,心裏揣著兔子,感覺心驚肉跳的,武曌從外麵走進來,帶著款款的微笑,開頭一句話竟然是,說:“怎麼?皇上心疼了?”

那太監嚇得不輕,差點直接跪在地上,水溶沒說話,隻是招了招手,讓武曌過去。

武曌慢慢走過去,水溶一伸手,將武曌一把拽過來,不過他的動作很小心,托住武曌後腰,不讓她受傷,將人摟在懷裏,貼著武曌耳朵說:“是心疼了,不過是心疼我家武兒,你是有身br子的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麼?那地方肮br髒又潮br濕,你若是染了風寒,可有你受的,叫丫頭去了也就是了,偏自個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