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聽到聲音,嚇得一個激靈,猛地睜大眼睛,快速回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的人。
方才有人推門,走進來的卻不是馮氏的侍女,馮氏的侍女此時被侍衛扣br押著,嚇得麵無人色,走進來的是當今皇上,還有武曌這個皇後娘娘。
水溶扶著武曌,生怕她磕了碰了,進來之後,立刻讓武曌坐下來,那麵兒馮氏也坐著,見到他們,強自鎮定的說:“今兒什麼風,把皇上和皇後娘娘吹過來了?”
武曌一笑,說:“怕不是什麼和風,你自己做的事兒,難道不清楚麼?方才衛夫人已經全都招認了。”
馮氏心裏發狠,麵上卻笑了笑,說:“招認什麼?什麼好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呢?皇後娘娘的話,越來越叫人聽不懂了呢。”
武曌說:“哦?是麼?怕不是你就喜歡打啞謎罷?”
馮氏冷笑一聲,看了一眼站在外麵的侍衛,說:“好了,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就算……有什麼事兒,是我做的,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兒呢?是罷?還是趁早回去,別自取其辱了!”
水溶頓時臉色一冷,就要說話,武曌卻按住水溶的手背,還輕輕拍了拍,示意他不用著急。
武曌笑著說:“本宮知道,你有恃無恐,無非是因為你是先皇的皇後,若是真的把你怎麼樣兒,朝br廷的根基會不穩定,一幫子自危的老臣會覺得皇上又要鏟除異己了。”
馮氏笑著說:“知道就好。”
武曌摸了摸自己的鬢發,笑著說:“隻是……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也有把柄抓在本宮的手裏?”
她說著,招了一下手,說:“拿過來。”
馮清軒立刻走出來,手中托著一個盒子,“嘭!”一聲扔在桌上。
“啊——!!”
馮氏嚇得大叫了一聲,猛地站起來,“豁朗!”一聲碰歪了椅子,險些跌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摔開的盒子。
一旁的若然都嚇了一跳,盒子散開,裏麵竟然是個小孩子,嚇得若然往後一錯,也險些跌倒,馮清軒趕緊把人摟在懷裏,遮住若然的眼睛。
水溶眯了眯眼睛,武曌則是十分淡定的說:“馮氏,你可認識這孩子?”
怎麼能不認識,這可是先皇的皇五子!
當年馮氏毒死皇五子,然後才有了王家偷梁換柱。
馮氏瞪大了眼睛,說:“你……你!!”
武曌笑了笑,說:“本宮不是要問你造謠生事兒的罪名,你不覺著,這樣的罪名,和您這樣高貴的身份不匹配麼?本宮要問的是,你謀害前皇子的罪名!”
馮氏“呼呼”的喘著粗氣,說:“你……你……我是你的恩br人!都是因為我,他才登上了皇位!你們該感激我,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做!”
馮氏不相信,紮著手,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失控,武曌一笑,說:“我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人,是你先咄咄逼人,做一個前皇後,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擺正,你說……我能怎麼辦?”
武曌餳著眼睛,說:“無非就是一句……斬草除根罷了。”
馮氏失聲尖br叫起來,說:“不!!你們忘恩負義!忘恩負義!!”
她說著,大步衝過來,似乎想要和武曌扭打在一起,武曌根本站著沒動,那麵兒水溶立刻一把摟住武曌,抬手擋住馮氏,低喝說:“來人,將這某害前皇子的罪婦押起來!”
“是!”
外麵的侍衛趕緊衝進來,將失控的馮氏抓起來,武曌淡淡的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罷。”
馮氏聽到這句,如墜冰窟,死人一般就被侍衛拖了出去。
那麵兒衛家夫人根本不知道馮氏殺br害了皇子,如今看到屍體,嚇得已經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根本站不起來了。
武曌從房舍中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衛家夫人,說:“夫人,看來您的眼力不好。”
若然被軟br禁,其實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衛家夫人得意一下子就露br出了馬腳,沒過兩天,衛家夫人就收到了兩份大禮,第一份是衛大人送來的休書,第二份是皇上擼掉領侍衛內大臣,換衛若蘭升職正一品領侍衛內大臣的聖旨。